房間裡,姬晟垂下了眉。
的確,他沒資格說這種話,他甚至弱到只能靠林芊桐保護。
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力量,他需要力量,強大的,可以左右一切的力量。
姬晟垂著眼簾,心底的渴望卻越來越重。
不多時,他忽然眼前一花,重重的倒了下去。
嘖,已經是極限了嗎?果然還是太弱啊……
……
第二日一早,林芊桐早早的便起了身。
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林芊桐一時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全身舒泰,眼光清明,連周圍空氣裡的塵埃都能看看清清楚楚。
昨晚發生的事情,當真不是在做夢?
林芊桐兀自在心底疑惑。
再一轉頭,文叔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的身旁,眸光中噙著少見的欣慰。
果然昨晚不是在做夢……
確認了這一點,林芊桐和李文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文叔……昨晚,是怎麼一回事?”片刻後,還是林芊桐先憋不住。
她也不蠢,要說外頭被襲擊李文還有不知道的可能,但這宅子可是李文的地盤,陣法都是林芊桐看著佈置的,一個靈臺一二重的人是怎麼避開李文的耳目出現在自己的房屋的?
一直以來,文叔的忠誠和對自己的疼愛都是不需要懷疑的,但考慮到昨夜的兇險,她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一個解釋的。
——至少也要知道文叔是怎麼想的。
李文沉默了片刻,微微一嘆。
對姬晟他可以不留一絲顏面,但對自己看著長大的林芊桐,他實在做不到冷言冷語。
“小姐性子更像夫人,柔順得很,若是族長在,或是小姐有個兄弟什麼的,這樣的性格倒是無礙。但今時不同往日,我這身修為在林家也算不得什麼……往後更多的,都要靠小姐自己了。”
作為族長的獨苗,小姐有義務和責任擔負起父親的仇恨以及母親的冤情。
李文不是不心疼林芊桐的年幼,但如今的她,哪裡有資格繼續像個嬌嬌兒一樣不諳世事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