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勒斯在三年裡已經熟知了烏薩斯的憲法,在那上面別說是關於聖愚的法律,就連聖愚,內衛這樣的字樣都是禁忌,不允許存在。
“那不就得了,你不也說你和其他的聖愚不一樣嘛,來我這裡好了,而且,指不定萬尼亞男爵某一天也能成為萬尼亞大公呢。”
喬·拉斯塔夫尼奧·萬尼亞站起身來,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力道有點大,讓恩德勒斯單薄的身子有點吃不消。
“安靜點,涅墨西斯,他不是在攻擊我。”
恩德勒斯還不忘壓下心臟中的躁動,否則場面會變得無法收拾。
……
次日,恩德勒斯向內衛們提出申請,要去會見弗拉基米爾。
別看烏薩斯皇宮平日裡陽光明媚,僕人們甚至偶爾還在花園裡還說說笑笑——但在陰影裡,烏薩斯最尖端的力量從未離開。
單單是明面上,就有著六名內衛隱藏在各個角落裡——而在烏薩斯,大多數能見到內衛的,都是最後一面。
內衛們只忠心於烏薩斯,但皇帝對恩德勒斯這名他僅授章的唯一一名聖愚的信任和重視,內衛也都是看得見的。
其他聖愚幾乎都不具備單獨會見皇帝的資格,恩德勒斯是例外,這一次的申請也很快透過。
這日,恩德勒斯一如既往地在議會廳後方的理政室見到了弗拉基米爾,向他闡明瞭自己的來意。
“哦……?你要掛靠到一名男爵的領地下?”
正在埋頭簽署政書檔案的弗拉基米爾抬眼看著恩德勒斯,手上卻動作不停。
弗拉基米爾上任如今已有三年,這位大刀闊斧改革烏薩斯的皇帝每天都有成堆的政務要處理,恩德勒斯見到他時他往往都在埋伏書案之中。
這位皇帝對許多檔案的細節考究極其嚴苛,下面的人篩了好幾次上來,也都要過一遍皇帝本人的眼目,時不時就要修改數次。
值得一提的是,很早之前還有不少敢在弗拉基米爾面前自信玩隱藏的文字遊戲的,現在墳頭上的草都已經換了好幾撥了。
“是的,陛下。”
恩德勒斯昨天夜裡已經絞盡腦汁地思索腹稿怎麼說服弗拉基米爾,他一丁點也不想投靠到其他大公的領地裡和別的聖愚共事。
自己在儀式上剛剛成為聖愚就一拳打死了一名叫做安傑羅的男性聖愚,這讓那名被掛靠的大公大發雷霆,沒來找恩德勒斯的麻煩都是萬幸了。
但從來沒有聖愚掛靠到男爵領地下的,這已經不是能用什麼降尊紆貴來形容的……這完全就是……不可理喻的行為——
“好,我准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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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弗拉基米爾只是平淡地說出了這麼一句,隨後放下了手裡的檔案,整個人都正對著恩德勒斯,一股無形地壓力來臨。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