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笑意盈盈,顧清越冷聲道:“難不成他蘇木那些年對我這個小師妹的疼愛都是裝的!現在連見我都不願意至此嗎?”
“不是。”儘管顧清越已經有了怒色,蟬衣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態,“師父他也甚是想念小師叔,只是他自有難言的苦衷。”
暗自鬆了一口氣,顧清越心想這樣說大師兄應該不是因為恨她才不現身的吧,但無論怎樣,她何嘗不是無辜的,雖然師父的確是拼死把她送出了生還谷。
他有什麼好委屈的,他難受,她比他更難受。
“那你告訴我,我大師兄現在身在何處?”
“師父他行蹤一向詭秘,蟬衣不知。”
“哦?”顧清越戲謔地勾起了嘴角,眼底的冷意越來越濃,“真不知道麼?”
這下蟬衣“撲通”一聲便跪下了,“師叔!”
顧清越把頭偏了過去不去看她,悠悠說道:“這聲師叔清越著實是承受不起呀,你看看我問了你這麼多話,你可曾回過一句有用的,還是說你從來都沒把你師叔我放在眼裡,嗯?”
自她開始問蟬衣至現在,蟬衣的臉上從未出過一絲慌張,那些話就像是提前想了多次的,怎讓她心裡好受,又怎能不心生懷疑?
“蟬衣不敢!”
顧清越掂起了茶蓋又放下,不輕不重地說著:“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大師兄何時就這麼見不得人了,是做什麼虧心事了麼?”
身子一僵,蟬衣解釋道:“是蟬衣的錯,怪我不知師父去向。”
見蟬衣語氣軟了下來,顧清越也收斂了自己話裡的咄咄逼人,她俯身貼著蟬衣的耳朵低聲道:“找機會告訴我大師兄,就說我在南寧的藏書閣裡發現了生還谷的醫書。請他務必來見我一面。”
害怕的還是發生了,蟬衣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衫,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我儘量。”
“好了,該睡了。”顧清越臉上回歸平靜,藉著木椅手扶處的力站了起來,直到她一瘸一瘸地走到高架浮花香爐旁,蟬衣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急忙站起來小跑過去扶著顧清越。
只見顧清越伸手在香爐上輕輕一揮,一些白色粉末便落了進去,很快的,另一種稍有不同的香味便飄逸了出來。
三種香味差別微小,除了她們這些常常接觸藥草的,常人是分辨不出的。
“我這調香的本事還是跟你青黛師叔學的,只是可惜啊她不在了。”
蟬衣猜不出顧清越勾起的嘴角里,是懷念還是傷感,亦或是嘲諷。
她正想著,卻見顧清越突然轉身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大師兄他該不會出事了吧!”
“王妃別怕,師父他無事的,你說的,他可是用毒高手啊。”蟬衣握住顧清越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寬心的微笑。
雖然顧清越剛剛問起蘇木時句句不饒人,但蟬衣清楚正因為她擔心師父語氣才急了些。
蟬衣又安撫了幾句,顧清越才又一瘸一瘸地跳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被子裡的枕頭,然後又穿了一件裡衣才在奚舞身側躺下了。
那些宮人們不多時便會醒了,但誰會說出去自己在值夜時不小心睡著的事呢。
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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