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耘奎這樣說著,可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笑意都含蓄了許多。
而奚舞自是聽得心花怒放,她是舅舅親封的寧平郡主,從小金枝玉葉地長大,和自己結識的男子大都是為了攀上長公主這層關係,她早就厭煩了他們千篇一律的讚美。
後來好不容易出現了顧明川那樣的人,可他就像深山裡的寒冰一樣,不對,是比那寒冰還要冷上許多的,捂都捂不化,更別說捂熱了,他從來都不願同自己說話,連寧平郡主都沒叫過,更別說一聲奚姑娘了。
還從來沒有人姑娘東姑娘西地喊過自己,突然間就出現了這麼一個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這麼一聲聲奚姑娘地叫著,奚舞竟覺得這樣貌似還挺不錯的,雖說活潑可愛以前也聽過別人拿來誇自己,可從謝耘奎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見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顧清越一時間就想抽身離開,她倒不會像奚舞那般,見到一個容貌俊美的男子就迷糊地不知東南西北了,故作疑惑的,顧清越面帶笑意問:
“一個教書先生,怎麼會會功夫呢?”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
聽顧清越這樣說,奚舞也跟著疑惑起來。
頗有幾分慚愧的,謝耘奎笑道:“之前被打劫過,就跟著朋友學了幾招防身的招式,不曾想今日竟是有了用處。”
心裡頓時一陣心疼,奚舞滿是關心地問:“那你當時受傷了嗎?”
“無事的,只是謀財並未害命。”
顧清越也笑,“謝公子倒是坦誠,只是這時辰確實不早了,小舞,你孃親在家裡怕是都要等急了。”
既然奚舞毫無要走的意思,顧清越只能拿長公主壓她了。
長公主雖一向嬌慣著奚舞,可奚舞也清楚萬一自己今日回宮晚了,長公主要是生氣了,指不定她又要派琉璃翡翠看著自己了,一陣後怕,奚舞只好依依不捨道:“謝公子,那我們就先走了啊。”
“兩位姑娘路上小心。”
謝耘奎頷首一笑,往旁邊站了站。
顧清越便拉著奚舞往巷子外走去了,只是還沒走幾步,奚舞突然回頭往後面看了看,見謝耘奎還站在原地看著她們離開,她鼓足勇氣衝他笑了笑,大聲問:“謝公子你真是在這條巷子裡教書嗎?”
謝耘奎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點了點頭。
“好!我記住了!”
謝耘奎仍只是笑,不說話,然後看著奚舞回過頭跟著顧清越走出了巷子,他轉身往巷子深處走去。
今日耽誤了時辰,也不知道學堂裡的那群娃娃們有沒有乖乖唸書。
回去的路上,奚舞一直在顧清越耳邊東扯西扯不停地說著話,話裡話外都是帶著謝耘奎,一番臉紅心跳的誇讚後,奚舞決定回宮後要好好讀一些詩書,不能再貪玩了。
顧清越卻是沒心思去揣摩奚舞的心中所想,她一直在想,讀書人往往都最注重名聲。
讀書人,一襲青衫的教書先生……
今日之事,但願只是一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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