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淳于煢與謝家人告辭之後,便離開了。
正所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如此雷厲風行的速度,當真符合她不拘一格的性子……
謝菱攬著柳若華的手臂,笑著說道:“母親大人,人都已經走了,我們先進去罷。”
“對啊,母親,外面這麼冷,凍到您就不好了。”
謝蓉與謝盞連忙附和著,而站在一旁的謝蓮亦跟著點了點頭。
柳若華輕嘆一聲,攜著謝菱她們,轉身進了府們。
皇宮。
皇帝散朝之後,便在紫宸殿處理著政事。
“陛下,東虞女皇離開了謝家,此刻已然出城了。”
“朕知曉了,你的人好好的看著,只要不在大齊境內出事,便可。”
“遵命。”
待來人退下之後,殿內又恢復了安靜,只得見皇帝翻閱奏摺的聲音。
刑部。
刑部尚書孟時秋,看著眼前的這一干物證,心下一嘆,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霧亭芳雪的案子,因著金戊的積極配合,將這背後之事,一五一十的供述了出來。這幾日,又有無數的供狀,蜂擁而至,全是之前被霧亭芳雪禍害之人的,再加上繳獲的一應賬冊,還有來往的書信……可謂是人證物證,一應俱全。
孟時秋連夜檢視了與之有關一切,從中發現了一些,與太子有關的蛛絲馬跡,心下驚愕,亦不敢自作主張,便連忙呈報給了陛下,陛下雖未說什麼,但送去的東西,並未交還給孟時秋。
孟時秋是個聰明之人,自然知曉皇帝的意思。
這幾日,許多官員都在旁敲側擊地詢問於他,生害怕查到他們身上來了,不過,孟時秋口風緊,這些人絞盡腦汁,都沒得到什麼結果。
孟時秋這幾日,被擾的心煩,頭髮都白了許多。
“來人,將沈宇梏,給本官帶上來。”
捕快們得了命令,便迅速地將他帶了上來。
“沈宇梏,你可知罪?”
孟時秋猛地一拍驚堂木,看著堂下跪著人,面色嚴肅。
“何罪之有?”沈宇梏面無表情地說道。
“還敢狡辯!金戊已然將你所做之惡行,盡數招了,這是他親自畫押的供紙,光憑著草菅人命這一項,死罪難逃!”
孟時秋目光緊緊地盯著沈宇梏,厲聲地說道。
沈宇梏聞言,沒有任何反應,嗤笑道:“金戊這老賊,妄本閣主這麼器重他,竟如此汙衊於我,實在是可惡至極,霧亭芳雪立於大齊數年,一直安分守己,這些年上交的賦稅,足可以養一城的百姓了!”
沈宇梏現在還以為暗室中的東西,都盡數銷燬的一乾二淨了,自有恃無恐,此番舉動,亦是想全數栽髒給金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