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助我破關,救我性命,再生父母也不過如此。
久聞八十年前,馮道友已是仙基修士,又位列真仙宗領袖,乃是當世高人,必有驚人之論。
今日一見,馮道友竟發此荒誕不經之謬論,真令人生見面不如聞名之憾。”
馮白羽冷哼一聲,看向許舒,“許道友,按規矩,三個國家的代表若提出了想要更換神道指導的請求,重籤金書之事,便勢在必行。”
說著,他輕輕擊掌數下,三人越眾而出。
三人皆是二十來歲年紀,皆生得俊逸不凡,若不是衣著顏色、紋飾大相徑庭,任誰見了必要以為系出同門。
三人向著許舒躬身行禮,隨即自承身份,分別是秦國、唐國皇子,剩下那位竟是宋國太子。
三人先後發言,雖然措詞謹小慎微,禮數周到萬分,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站到馮白羽那邊。
不待三人說完,許舒擺手讓三人下去,盯著馮白羽道,“想必這重籤金書,不是一方攛掇完下面,就能達成的吧。
我方若是反對,又當如何?”
馮白羽高聲大笑,“痛快!到底是年輕人,就是比老的強。換作龍道友,少不得要跟我引經據典,吵上半個時辰。
按重籤金書的規矩,若有一方不同意,自然只有以武會友,勝者為算。”
“倒也公平。”
許舒道,“那就不等了,現在開始?”
許舒早料到會有這一出,不管馮白羽的圈子繞得多麼遠,總是要繞回到這點上來。
馮白羽道,“許道友豪氣,既如此,咱們就痛痛快快一戰。”
許舒拱手,“固所願。”
說罷,飄然下場。
馮白羽怔了怔,哈哈大笑,“許道友開什麼玩笑,重籤金書,雖說非是小事,卻還不值得你這堂堂一宗之長出手。
讓小兒輩下場玩玩如何?
總歸是一場盛會,在場的諸位掌門,各位賢達,王子皇孫,諸多高士,總不好乾看著。
我意思是,你我兩派,各派弟子下場,人數不限。
此外,貴我兩派也可向在場的諸位同道相邀助拳,不戰則已,總要做好大一場熱鬧。”
許舒眉峰輕挑,含笑道,“看來馮兄都考慮明白了,既如此,你吩咐,我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