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原來的遠景已化作了近景,本來沖天而起的山峰,推成近景後,落入眼簾的卻是一座建在懸崖峭壁間的巍峨城池。
無數樓宇、屋舍,如星星,如海草,如騰蛇,如伏象,錯亂地鑲嵌在山壁上,四處燈火通明,將整個摘星峰照得恍若白晝。
許舒看得明白,那些燈火絕非陣法、符力等超凡力量構成,而是電力供應而成。
他簡直無法想象,在這麼個化外之地,奇絕險峰,到底要付出怎樣的鬼斧神工,才能在這絕壁之間,構築這樣的燈火雄城。
在一連串的目眩神迷中,飛馬馱著許舒在一處平整的廣場上落定。
早在他靠近此處時,廣場上已經有燈光鎖定了他。
許舒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在什麼山唱什麼歌的道理。
“自己看價目,廢話我懶得多說。”
一個身著赤紅袍,左手帶著飛虎徽記袖箍的中年男子,衝許舒亮出了一個A4紙大小的卡片,上面標著密密麻麻的價目。
其實服務的專案只有一項,那便是代為寄養飛馬。
價目繁多,不怪別的,原因出在貨幣的種類上。
上面不僅有海西、海東各國的貨幣,還列明瞭金價、銀價。
許舒一眼就看到了卡片上的備註:支付秦元享八折優惠。
許舒這才朝秦幣看去,按當下周元與秦元的匯率,再算八折折扣,支付秦元比周元幾乎是打了對摺。
許舒取出金月國的貨幣,支付了賬單,那人給過一張號牌,便牽了飛馬離開。
許舒則朝著西南方向行去,那處聳立著一塊高近五丈,極寬極厚的石碑。
碑身上刻著一行鎏金大字:亂我法度者,必殺之。
隔著老遠,許舒便感覺直視碑文時,有一股噴薄劍意直射眉心。
顯然,碑身上的文字是用劍意凝刻而成。
他有心考驗自己的本事,始終直視碑文,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