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你,難不成要我?”
柳長川皮笑肉不笑道,“你小子現在是香餑餑啊,誰都要啃上一口。
不過,你小子別忘了,是誰培養的伱,千萬別跟老子這山望著那山高,玩攀高枝那一出。”
許舒立正行禮,“站長放心,我身死春申人,死是春申死人。
站長對我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只要站長還用得著小的,小的打死不離春申站。”
柳長川樂了,擺手道,“也不知你小子有幾分真心話,行了,去吧,你有譜兒就行。
對了,這一段你著實累了,先休假幾天,什麼時候覺得鬆快了,就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許舒應下,行個禮,闊步出門去了。
春申站才出了大亂子,上上下下忙亂一團,許舒看得心煩,不願在裡面摻和,便駕了偏三輪,徑直朝家趕去。
柳長川說大周宗門管理委員會調他的事兒,他始終放下不心來。
趙乾坤的叫囂言猶在耳,許舒不得不提防,一旦真被調去宗門管理委員會,就得去東都任職。
即便不提趙家,許家,便是納蘭述,還有秦家成心作妖,也不是他能應對的。
所以,許舒一點不心動,巴不得柳長川將自己實在寶貝疙瘩,死死霸緊了才好。
車行過臨江大道,轉入長興西路,路過秦冰家,滿牆碧綠的爬山虎猶在,不見玉人芳蹤。
許舒正心生感慨,騾馬巷的紅油肥腸的香味直往鼻腔裡鑽。
車行進騾馬巷,從巷尾鑽出來的時候,許舒以巧勁控車,解放雙手。
一手端著一大碗紅油肥腸,一手掐著個才出鍋的雞冠餃。
肥腸和雞冠餃下肚,五臟廟倍覺安逸,他正要轉進長興東路,耳畔傳來陣陣唱名聲和歡呼聲,隱約聽見高考放榜四字。
許舒一算日子,可不就到了高考放榜的日子麼?
許舒駐足觀望紅榜,思緒飄飛。
他正愣神間,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入耳來。
“又沒考上,指標是不是定的太少了,早知道報龍江衛生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