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委屈您了。”
褚元恆朝著可敦,鄭重一禮,面色凝重的說道,“姑姑放心,思敬回去便去求父皇,讓他派人接姑姑回去!”
正在桌前倒茶的可敦,直接停了動作,因為他的這一句話,直接紅了眼眶,眨巴著眼睛,拼命的將就要奪眶而出的淚花含了回去。
遠嫁他國,還是與母國世代有仇之地,她的境遇可想而知,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她早就在心內築了一道銅牆,本以為堅強如她,面對親人突如其來的一句慰藉,心裡還是酸澀了起來。
這麼多年,她過的如此悽楚、飄零,現在一下子有了依靠般,心裡的委屈一觸即發。
拼命壓抑了心裡激動的情緒,可敦將茶壺放回原位。
“萬不可說胡話!這不是兩家兒戲,而是關乎著兩國的利益之交!”
雖然這話帶了絲嚴厲,但褚元恆還是聽出了裡面那絲渴求與不確定,最後只得用嚴厲的語氣遮掩裡面奢望!
這是何等悲哀!
對於父皇的治國決策,褚元恆無法置喙。
但對於這些不曾臣服還屢次擾邊,屠殺他國百姓的戎狄之國,直接派兵將他打怕便是,用什麼公主去和親的懷柔之策!
這些懷柔之策不僅沒有什麼效果,還在無形中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但此刻,姑姑的寂寥神色卻映在了他眼裡,入了他心裡。
而離開的比冒大汗,回到議事大帳,正要召見右庭王,就聽見三王子吉格求見。
招人進來後,阿史那吉格就言簡意賅的說了句。
“父汗,據探子來報,渤海國的使團已經過了春日牧場,正朝著王庭而來,根據對方馬不停蹄的架勢,估計十日後可到達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