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謝棠沒有再出過氈帳,直到天完全黑下來。
她習慣早睡,這是從互市城開始就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
兩個侍女也樂的配合,因為主人一睡,她們也可以去睡,並且早睡之後的第二天,她們精神狀態特別好。
謝棠不會告訴她們,之所以精神好,迷藥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也正因為都知道她睡得早,天一黑便沒有人會接近她的氈帳。
而謝棠待兩個侍女的呼吸均勻且悠長時,便知道兩人已經入睡。
按照往常一般,謝棠點了迷藥,在氈帳外的角落裡等著,算著迷藥發揮作用才離開。
躡手躡腳來到幾丈外的世子氈帳,藏在上次偷聽的地方。
先偷聽了會兒,發現並沒有外人在場,便收了工具,倚在外面,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她快要因為無聲而睡著的時候,有一個極輕的腳步聲的靠近。
聽聲音,謝棠判斷對方穿著厚底羊皮靴,忙輕柔的將工具拿出,貼著氈帳篷壁聽了起來。
“先生快請。”
阿史那槿南見先生進來,忙將人讓到一旁的椅子上。
“白日裡發生的事,我聽聞了。”
剛坐下,被稱為先生的人就朝著阿史那槿南開口道。
“先生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