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聽便好，阿史那槿南自不會當真。
有哪個上位者，會真的願意底下的人在他面前毫無規矩、隨意自然。
“是！謹大汗令。”
就像聽不到大汗剛才說的話一樣，他依然如故。
“這孩子，從小就守規矩，和登古他們一點都不一樣！”
登古？聽到這裡，阿史那槿南眉毛微挑了一下，歪頭看向坐在他上首的三位。
大汗倒是一副很有感懷的樣子。
而從他這裡知道一切的左庭王，他的父王，倒是老神在在的坐著，不發一語，彷彿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這是知道登古已經不在了嗎？看模樣不像啊。
他心裡琢磨著，同時也在思考，右庭王是否會將登古身死的訊息告訴大汗，若是告訴了，又是以怎麼的理由做的解釋呢？
一時頗有興味的他，摸著下巴，看著左庭王點著頭對大汗附和著。
直到他們感慨了多時，彷彿才想起來剛才的話題。
比冒大汗才又對著阿史那槿南說道，“孤現在也是老眼昏花了，都看不清要為你撫育孩兒的人長什麼樣，你讓她近前一些。”
此話一出，莫說左庭王眼神陰沉了些，便連阿史那槿南也臉帶不滿。
北漠這邊，一貫將女子視作私人財物，除了正妻，其餘姬妾大部分都如奴隸一般，稱呼男人為主人！
而這些如奴隸般的姬妾，不管有沒有生育過，都是可以直接送與他人的，孩子則會被留下，成為正妻所出孩子的奴僕。
和大汗的可敦可以是外族女子不同，畢竟大汗的可敦有可能是和親來的，若不為可敦，如何給他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