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自古奪嫡之路多艱險，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當今聖上的嫡太子薨逝已久，剩下的皇子都是妃嬪所出，不管出於主動也好、被動也好，終歸都在洪流之中，誰也避不開！
想著將軍府的處境，再想幾位皇子的脾性，謝棠覺得和二皇子、六皇子合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二皇子是凌貴妃所出，凌貴妃所在的凌家和凌歌月所在的凌家乃是出自一脈，況且這二皇子為人謙和，不若其他皇子那般鋒芒畢露。
再說三皇子、五皇子，三皇子自不必說，被皇后養的有些狂妄了，前世便被五皇子褚元修給收拾了，更不要說現在了，而和三皇子都是皇后養子的褚元修，謝棠自是避之不及，當然不會再考慮。
倒是四皇子，謝棠有些摸不準他的脈搏。
貴嬪所出的他，不知聖上出於什麼心態，早早就讓他隨著母舅鎮軍將軍在西南軍中，這麼些年一直沒有回來過，聽說倒是冷情的很。
前世直到褚元修繼位，這位四皇子都在西南軍中，好似京中的一切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似的！
想到這裡，謝棠突然有些明白前世褚元修為什麼會招惹自己了，也許正是他對西南軍的不確定，才想藉著北軍的勢與之抗衡。
這麼一想的話，或許這位四皇子也不是那麼的佛繫了！
問了謝棠以後，褚元恆便眼看著她似老僧入定一般的思考，心中自是忐忑。
她這是在退縮嗎？
雖然知道這是人之常情，褚元恆心中還是失落起來。
他既希望她能肯定的回答他，也希望她躲得遠遠的。
這般矛盾的想法，讓他此時心亂如麻，只得抿著嘴，看著謝棠垂眸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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