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琳大張了嘴，愣在了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琪琳想起了楊鈞反覆跟她說起的那個承諾。琪琳以為那隻不過是個玩笑話。
畢竟，她再怎麼想也沒有辦法想出來。一個人究竟要怎麼做才可以毀滅一個艦隊，甚至一個文明。
就算是現在，在蕾娜口中親耳聽到了這個事實，琪琳也還是不願意相信。
那個人，真的是阿鈞嗎？
“……那個，蕾娜你真的確定是你的老師？”
“對啊。就算老師用了其他的能力我也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烈陽的強項在能量續航方面，所以對於能量感知格外敏感一些。”
“可……”
“喂喂，你怎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啊？”蕾娜有些不滿起來。
“你要知道，老師平常都是不出手的，我都沒見識過。這一次因為你，他竟然可以為你做到這樣，我都快羨慕死了好嗎？”
“但是，他不應該殺這麼多人……”
“人？那不是人，是饕餮。他們甚至都不是神河體而是獸體。”
“而且，我的姑奶奶你腦子是不是真的被打秀逗了？他們是侵略者誒，死了也是活該。”
琪琳低下頭，沉默了。
蕾娜的話是有道理的，琪琳無法反駁。對於入侵者，是沒有仁慈好講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琪琳一想到那鮮血橫流的天河，心裡就禁不住發抖。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戰爭嗎？
雖然琪琳只參加了這場戰役的前半段。可從蕾娜的話中她也大致地知道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那不就是人間煉獄嗎？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那個永遠在我面前笑呵呵，一直逗我的笑的人。
他說過，他可以為我做到任何事。我全當是他安慰我的話。
現在想來，所有他承諾的事情他都做到了。
可是，我為什麼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