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人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你看,在這裡,誰還敢謊稱自己是宋家的人,該不會是真的吧?”
眾人議論紛紛。
宋良義的臉也漸漸恢復了血『色』,他左右看了看,對上閻回的目光,莫名心虛,便想找個藉口從這裡脫身,還不等他的藉口找出來,沉默了許久的人也開口了。
“你說你是宋錦瑜的表弟?”
宋良義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是……”
“狂妄自大,愚昧無知。”閻回吐出了八個字,不帶感情地看著他:“你和宋錦瑜頂多有著血緣關係,這表弟更是表了十萬八千里,你頂著他的名義在他舉辦的宴會上囂張,就不怕他知道了,因此發怒嗎?”
閻王當得久了,能力也越發得高,如今閻回不用生死簿,就可以看穿一個人的前世今生。眼前的宋良義雖然口口聲聲叫囂著他的表哥如何如何,可他和宋錦瑜有沒有見過面還是一個問題。
宋良義冷汗直流,『色』厲內荏地道:“你別『亂』說,你知道什麼?你……你來京都才過了不久,我和我表哥什麼關係,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再說了,我們表哥表弟的關係,難道還不夠親密的嗎?”
“難道夠嗎?”
宋良義啞口無言。
眼看著周圍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他漲紅了臉,只感覺周圍人的那些眼神和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朝著他而來,尖利的刀刃□□了他的身體,遍體鱗傷。
那些人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他都得罪不起。
偏偏那些人全部都對他眼前這個什麼大師推崇無比,全部站在了那人的那邊。宋良義慌張得眼睛四處『亂』瞟,餘光瞥見站在牆角的保鏢們有異動,頓時心中一跳。
該不會是這裡的動靜讓宋錦瑜知道了吧?
正如那個閻大師所說的,他和宋錦瑜還真不夠親密。他也只是遠遠地見過幾面,宋家再怎麼厲害也和他們家沒什麼關係,也因為同樣姓宋,他反而還聽到了幾耳朵別人不知道的密辛。據說那位去國外頤養天年的上任宋家家主,實際上是被他的親兒子送入了精神病院裡。
那可是活生生一個正常人!還是宋錦瑜的親父!
連親父都下得了手,更遑論其他毫無關係的人。
宋良義冷汗連連,沒一會兒就溼了襯衫,有外套的遮擋,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可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要是等宋錦瑜過來,到時候說什麼都遲了。
宋良義定了定神,道:“既然你不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借完了宋錦瑜的名義,難道就想跑了?”
“你胡說什麼!”被戳中了心理,宋良義氣急敗壞地道:“什麼想跑,這裡是宋家,我……我也姓宋……有什麼好跑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輕不可聞。
“我也想知道,這裡是宋家,和你有什麼關係。”
人群朝著兩邊分開,宋錦瑜信步走了過來,他冷著一張臉,身後跟著秦昊,在見到閻回的時候,秦昊衝著他點了點頭。
他們話裡的正主可來了,並且一來就毫不留情地下了宋良義的面子。
宋良義臉上失去了血『色』,嘴唇張了張,套近乎的一聲表哥卻怎麼也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