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橘想了想:“小姐女紅一般,詩詞歌賦也是一般,彈琴也一般……”
魏榮聽著,心裡涼拔拔的,她也沒這麼差吧,但好像又的確是不大好。
好像除了孃胎裡帶的,別的都不行,這可怎麼是好。
金橘突然話鋒一轉:“小姐畫畫好啊,京中閨秀可都比不過小姐,連皇上都誇過小姐的畫呢。”
魏榮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腳不小心用了力,疼的哎呦一聲。
“小姐,你沒事吧?”金橘緊張的很。
“我沒事,沒事,對呀,我可以畫畫啊。”
那個百川先生的一副畫都炒到好幾千兩了,她的畫也不算差,賣個幾百……再不濟,幾十兩總行吧?
“小姐現在就要畫嗎?”小姐心性單純,向來是想一出便是一出的,大半夜要畫畫也不算什麼。
“現在?現在睡覺,明日我要好好的畫幾幅。”魏榮激動的很,她彷彿聽到了銀子落下的聲音,嘖嘖,以前沒發現她這麼愛銀子。
沒辦法,為了生活,她也得為五斗米折腰啊。
魏榮說睡就睡,沒多久便睡著了,金橘將她手臂放進被裡,這才滅了燈,出了房間。
魏榮不是個傷春悲秋的性子,說白了就是心大,沒心沒肺的,便是天大的事在她這裡說過就過了。
魏榮這裡睡的香甜,可魏芳那裡就是另一種情況了,坐在妝凳上,整個人忐忑不安。
“你說夫人會不會知道?一點動靜也沒有,只怕是事情沒有成。”魏芳問自己身邊的心腹丫頭杏兒。
魏夫人將府中下人大多遣散,魏榮為示公允,連祖父給她的兩個會些功夫的丫頭都遣散了,她自然也不好多留。
“夫人管家嚴厲,若是知道了,只怕早找小姐去問話,小姐放心吧。”丫鬟安慰道。
“可我總覺得很不安。”魏芳撫著胸口道:“我也是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的,可魏家這般光景,沒人替我打算,我總得為自己尋條出路。”
魏榮有夫人打算著,還有夫人的陪嫁做嫁妝。
而且嫁給陸玉書也是不錯,陸玉書是陸家二房嫡子,二房分家時可是分了陸家全部財產,這些財產大多還不是陸玉書的。
陸家又是太子妃母族,她和太子妃交好,嫁過去自然是極好的。
就算是不成,將來太子妃隨便給她指一樁婚事都比肖從安好,她自是不必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