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過了好遠才開口:“公主剛才為什麼不求曾大人,說不定他能幫駙馬。”
趙綰搖了搖頭:“這個忙他沒辦法幫。”
“沒辦法?奴婢不懂公主的意思。”珍珠不解道。
“在父皇眼中,一個人只有可利用或者不可利用,父皇本是用他平衡太子勢力,若他反倒替太子的人求情,父皇醒來更不會留駙馬了。”
“可是駙馬救過皇上,滿朝上下是都知道的啊。”駙馬怎麼可能會對皇上不利呢。
“是啊,滿朝皆知,可父皇昏迷,誰也沒機會開這個口。”
“公主今日還要留在宮中嗎?”珍珠問道。
“不了,本宮去和母妃辭行。”
曾江是來送摺子的,雖然皇上昏迷,但摺子該送上去還是要送的。
皇上昏迷,眾臣推舉肅王主持大局,肅王雖推辭,可內閣在華清殿議事他也必須在場。
肅王哭哭啼啼,睿王吵著要尋死,淮王經常不見人影。
眾大臣心中也有了比較,這大齊是要完嗎,瞧這一個個扶不上牆的樣子,也怪不得太子殿下說離京就離京,一點都不擔心有人篡位。
沒辦法,最後內閣議事,乾脆把三位殿下都請來,不偏不倚,正位上三把椅子。
三位殿下坐在那跟死了爹,不對,跟上刑場似的,一個個喪眉耷臉的,看著就有氣。
御史劉大人是個大義凜然的,別人看得下去,反正他是看不下去了,有些話他一定要說。
御史連皇上的錯處都敢批評指正,親王這樣的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可他滔滔不絕說了半天,三位殿下仍是面無表情,他的長篇大論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連個響都沒有。
自此之後,內閣的大臣們討論的熱火朝天,三位殿下打瞌睡的打瞌睡,看閒書的看閒書,喝茶的喝茶,就差給他們仨配一盤瓜子,當看熱鬧了。
算了,人能來就行了,就當是尊雕像吧,鎮宅。
“曾大人倒不必自己跑這一趟,派人送過來便是。”常貴臉上掛著笑,和氣的很。
“事關國事,不敢怠慢。”曾江為人一向板正,年紀雖小,卻是比他爹更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