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嘛,不知者無罪。”趙恆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兄臺大度,在下以茶代酒賠罪了。”明子鈺舉起茶,一口喝了。
“客氣!”
“聽兄臺口音不是南方人,難道也是路過此地?”明子鈺道。
趙恆點頭,絲毫不隱瞞:“正是,在下京城人士,陪夫人到揚州省親,不日便要回京。”
“巧了,在下乃國子監學生,本是正月裡便要前往國子監報道,誰知生了場病,耽誤了時間,不日也要前往京城了。”明子鈺也十分坦蕩。
趙恆從不信什麼巧合,尤其,一而再的巧合。
不過,他並不露聲色,笑了笑:“那可真是緣分。”
“的確是緣分。”明子鈺笑容亦是坦坦蕩蕩。
“這裡距京城還有些路程,明公子可要保重身體。”趙恆看著明子鈺道。
明子鈺一副讀書人的好面相,不似魏銘那般的明朗,看起來有些過分文弱。
明子鈺正要說話,只聽一小廝氣喘吁吁的進來:“公子讓小的好找,可算找到你了。”
“我四處走走,你這樣緊張作甚,真是有辱斯文。”明子鈺搖頭,一副掉書袋的模樣。
“公子,你這病才剛好,要是再中了暑氣,若是到時入不了學,老爺可要打死小的了。”
那小廝滿頭的汗,一副緊張的模樣,倒不像是做假。
“我一個大男人,哪裡有那麼嬌弱了。”
“若不是公子先前病了一個多月,我們早就到京城了。”
“也罷也罷,我隨你回去,你別再囉嗦了。”明子鈺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明子鈺起身,拱手給趙恆和陸瑤告別:“我這書童最是囉嗦,讓二位見笑,在下先走一步,有緣再見了。”
趙恆也拱了拱手:“有緣再見。”
明子鈺離開後,趙恆和陸瑤對視一眼,心中已有了默契。
那說書先生把玄武門之變講的驚心動魄,正到了關鍵時刻,卻聽他講:“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眾位客官無不遺憾,不過,大家也都知道規矩,若不這樣留著懸念,明日誰還來聽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