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這次生病倒也不完全是因為中暑,這些日子心裡藏著事,趙恆每日早出晚歸,她也是提心吊膽。
陸瑤沐浴時,趙恆靠在榻上,手裡執著一卷書,陸瑤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往那邊走。
陸瑤頭髮長,每次擦乾都要許久,怕頭髮把床鋪打溼,陸瑤就坐在邊上,自己慢慢擦。
下午睡了一下午,現在是一點都不困,過了差不多一炷香時間了,陸瑤還沒擦好,而且照情形看,還不知要多久。
趙恆中間看了好幾次,實在是等不了了,把書一丟,直接下床把人抱上床了。
“我頭髮沒幹呢,會把床弄溼的。”陸瑤急急道。
“就你這磨磨唧唧的,擦到明天早上也幹不了,我來!”趙恆拿過帕子,開始幫陸瑤擦頭髮。
“你輕點,要順著一個方向擦!”
“這我能不知道?”趙恆很有自信,他又不是沒擦過,只是最近忙,回來的時侯她都收拾好了。
“等下擦到八成乾的時侯要擦精油。”陸瑤提醒道。
陸瑤被他擦精油弄出心理陰影了,第一次幫她擦精油,跟擦藥酒似的,一下子倒了大半瓶出來,然後搓麻繩似的搓了起來。
“我知道,就幾滴精油就行,放心好了,我都知道。”趙恆很怕被陸瑤提起黑歷史。
趙恆如今擦頭髮熟練多了,剛開始可沒少扯到陸瑤頭皮,有時候還會不小心壓到她頭髮,大半夜的被踹醒過好幾次,現在有經驗了,每次睡覺都會先把她頭髮弄好。
趙恆低頭嗅了嗅,也是奇了怪了,一樣的香膏,她的頭髮就比他的香。
陸瑤枕在他腿上,趙恆一邊擦頭髮一邊和她聊天,旁邊的燭火跳躍,外面雨還在下著,淅淅瀝瀝的,有種潤物細無聲的美好。
“你這幾日可查到什麼線索?”他這幾日回來晚,陸瑤也沒機會問。
“那幾艘船並沒有出大齊境。”趙恆就知道出不去。
白江口之戰才過去沒多久,沒人敢在這問題上鬆懈。
而且,趙穆也不會那麼傻,若那些財寶真運去了冰國,他離死也不遠了。
而且,他這幾日還查到一個訊息,冰國的太子來了江南。
他自然不是來欣賞江南美景的,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