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點頭:“也怪不得他會派人刺殺我們,這一行更要小心了。”
……
淮北境內大雪連著下了三日,趙恆只能待在客棧,待雪晴之後再出發。
袁午等人在埋葬好死去的兄弟後很快追上趙恆,不過,並未現身,以各種身份隱藏在暗處。
這幾日倒是十分平靜,並沒有刺客再追上來。
……
趙恆一行離開淮北境已又是十日後,淮北淮南一江之隔,卻是南北之分,一個冰雪連天,一個如北方深秋,河水清冷流暢,樹木蒼翠。
到了淮南便可乘船南下,之前因為淮北下雪,耽擱了行程,只怕元日難以到達江南了,但上元節一定來得及。
為了低調,趙恆並沒有包船,而是搭乘了一艘正好回江南的商船。
而手下人等,有的扮作船工,有的扮作雜役,有不少混入船上。
剩下的人走陸路,或在別的渡口搭乘別的船隻。
趙恆扮作京城富商陪妻子回江南省親。
趙恆一口京城官話,而陸瑤一口吳儂軟語,身份上挑不出毛病。
水路順江而下,沿路風景甚美,每日在甲板上看日出,看夕陽,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趙恆今日穿了件繪金紋的白色長袍,頭戴金冠,白玉簪之,整個人清雋瀟灑,讓人看得移不開眼。
他平日極少穿如此淺色,沒想到竟如此好看,連陸瑤都愣了半晌,恍如隔世。
“怎麼,看傻眼了?”趙恆摟過陸瑤低聲調笑道。
陸瑤害羞的別過臉:“你做什麼,甲板上有人看著呢。”
“任他們看去,我抱的是自家娘子,關他們甚事。”趙恒大言不慚道。
船每行三五日都會在沿途繁華的小鎮停上一夜,採購船上所需的食材和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