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莊這件事是大理寺捅出來的,可大理寺只管鬧大,不管售後,功勞還都是大理寺的。
孫天得撿了個大便宜,又露了臉,這幾天心情那是相當的飄。
大概是太得瑟了,惹來宋軼的不滿。
宋軼收拾不了孫天得,但他兒子在他手下做事呢。
翁婿關係本就是一門玄學,處的好,親如父子,處的不好此生仇人。
宋軼以以後讓孫弘文繼承自己衣缽為名,已經讓他把明仁皇帝時的卷宗翻出來整理學習了。
孫弘文從順天府出來時,月明星稀,冷風呼呼,無語望天,父債子償,古人誠不欺我。
這會兒是又冷又餓,回府途經一家湯餅鋪子,便打算先吃點東西。
自皇上繼位,崇尚簡約,反對鋪張浪費,且以身作則。
如今京中世家也是紛紛效仿,更別說他們這種家底不厚,清流出身的官宦之家,回去府中也沒吃的。
剛進湯館便看到一熟人,孫弘文連忙行禮:“老師!”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
魏銘雖然沒有大孫弘文幾歲,但在學問上是泰斗的地位,絕非他能比。
魏銘在國子監任祭酒時,他還在國子監讀書,自然要稱老師。
“易之這是剛下衙門?”魏銘喚的是孫弘文的字。
“正是!”孫弘文身上還穿著官袍,又冷又餓,凍的臉都青白了:“老師怎麼也這麼晚?”
“我剛從宮裡出來。”太上皇宣他進宮商量安排皇族族學之事。
太上皇一向看重魏銘,再加上他曾是國子監祭酒,皇家要加強族學,自然找他商議最好。
孫弘文聽完點頭:“原來如此,老師巧思,學生佩服。”
魏銘謙虛道:“此法是皇上想出的,我不過照吩咐辦事。”
孫弘文附和:“皇上聖明,我聽說老師婚期已定,學生厚著臉皮,到時要向老師討杯喜酒喝。”
魏銘笑笑:“易之能去,我自然是高興。”
“不止我,惟城和懷瑾他們幾個也是要去的,老師婚期是哪日?”老師的終生大事好不容易定下他們自然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