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雖是女子,但行的卻是太子之職。
聖元十年春,大旱,年僅六歲的小太子在乞雨臺許願,若能天降甘霖,願出家十年。
太子出家這些年,都是長公主替皇上處理政事,為皇上分憂。
聽說,太子這些年研習佛法上癮,十年之期已過,並無還俗之念。
而且,自太子出家,竟在京中子弟中帶起一股風潮。
聽說世家不少子弟都隨太子在玉壇寺出家。
說不定,日後這大齊江山要交給一女子也未可知。
姜銘人一笑:“怕什麼,便是皇后娘娘來了也要叫我一聲舅舅,一個小丫頭而已,不過,長公主到此,我這個做舅公的還是要表示表示。”
“長公主此刻就住在驛站,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接?”
“罷了,我親自去,身為長輩自然要盡地主之誼。”姜銘人道。
當年姜家和陸家因為姑母之死鬧翻,後來,陸家興盛,又出了個皇后,兩家漸漸來往。
而姜銘人便是先平寧侯夫人嫡親弟弟的兒子。
“大人英明!”
“公主,姜大人來了。”訊息才剛放出,姜大人便上門,他訊息還真是靈通啊,真把自己當這風城的土皇帝了。
“臣見過長公主殿下。”姜銘人行禮道。
實在是公主殿下威儀太盛,公主府的官員配備是比照太子府設定的,進了驛站,身邊的護衛不說,光是率府和參事,品級都在他之上。
見了那些人他都得自稱下官,更別說見了公主殿下了。
而且,這些也大多是京中世家子弟,自小陪在公主身邊長大,不管是身份,還是和長公主的情誼,都不能輕易得罪。
就算他有心擺一擺長輩的譜,這會兒也不敢了。
“舅公快起,一家人無需如此客氣,母后知道我途徑此地,命我一定要看望舅公,未曾想舅公竟先來了,是攸宜失禮了。”趙攸宜一副熟稔的語氣。
實則,在此之前,她和姜銘人從未見過。
姜家也是國公府,只是祖上沒落,族中子弟連家中爵位也保不住。
若不是姜銘人的父親以舅父之態舔著臉求到外祖那裡,姜家還不知破落成什麼樣。
姜家也是爛泥扶不上牆,姜銘人更是壞事做盡,沒救了。
“不敢,臣聽說公主下榻驛站,恐不安全,最近風城流民甚多,恐驚擾了公主,公主不如到臣府中暫住。”姜銘人也不得不防,將人穩在府中最好。
有公主殿下在他府中住著,對那些反對他的人也是震懾。
他倒要看看,這案子誰還敢再查下去。
蘇書禮屢次和他作對,不識好歹,這就是下場。
“如此,攸宜便卻之不恭了。”趙攸宜順水推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