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老爺氣的不成,覺得自己這個侄子不給長輩面子,太冷血無情,六親不認,他這種人就該孤獨終老。
曾江也不怕他找父親告狀,比起不成器的親弟弟,老曾大人還是很清醒的,不但不怪兒子還順帶替兒子教訓了弟弟。
畢竟,兒子沒什麼機會訓斥,也只能教訓弟弟了。
曾江壓根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曾二老爺仕途不順,也只有在府中擺譜這個能耐了。
武庫司可不是誰都能進的,裡面沒有吃閒飯的,都是憑本事進去的,容不得老鼠屎。
“二房的事自有二嬸管著,不用理會。”
“可他如此打少爺的臉面。”
“不用理會。”曾江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臉豈是誰都能打的。
明日就要成婚,他不想與人動氣。
曾江去了曾老大人那裡,他其實知道,父親這麼做是為了自己。
父子二人同在朝中為官,又各居要職,未免傳出什麼結黨營私的話,父親很少約同僚到家中來,今日是例外了。
“哎呦,賢侄快過來坐,過來坐,剛還和你父親誇你呢。”說話的是張大人。
另外幾位也十分熱情的讓他坐下。
“張世伯,雷世伯,邱世伯……”曾江一一打招呼,人家都叫賢侄了,他也不能顯得太生疏。
“賢侄真是年少有為,我聽說皇上對武庫司十分滿意,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不敢當,我不過是沾了光罷了。”曾江這話也是承認了皇上對武庫司的認同。
“賢侄哪裡話,怎麼別人就沾不了這個光呢?”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個別人自然是兵部尚書上官峰了,上官峰是太上皇的親信,在京中沒什麼人脈,太上皇退位後,他的位置很尷尬啊。
就好像頭頂用麻繩繫了把刀,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曾江入官場多年,自然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雖然心知肚明,但不能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