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崔家人怎麼生出這麼個禍害,怪不得送進陸家軍營來。崔家人果然和他們陸家軍八字不合。
……
張彪逼著陸瑾畫地圖呢,陸瑾咬著手指,快被逼哭了。
“快點畫!”
“大哥,我不識字啊,怎麼畫。”陸瑾道。
就只畫道線,用這個表示,李大頭拿著筆,畫了條線,努力的做出分岔路的感覺。
陸瑾接過筆,用力在紙上畫了一道,毛筆前面都畫劈叉了,白紙上弄的黑黑的一長條。
“你他孃的到底行不行。”這都浪費了多少紙了。
“我都說了不行啊,我要識字早去考秀才了,誰要這麼大冷的天出來放牛。”陸瑾委屈的很。
李大頭抓抓腦袋有些煩躁,不過這話倒是不差。
“你別那麼用力,輕點劃拉,這是北,這是南,這是東,這是西,你那條路在哪個方向,你畫條線……”
“這樣啊,”陸瑾畫了一下,墨不多了,便蘸了下,拿起時一大團墨水滴在紙上,又廢了一張。
李大頭急了,一巴掌拍在陸瑾頭上:“你他孃的浪費多少紙了,廢物點心一個!”
“你這不是為難人,說了不會啊,有我這個活地圖帶路,幹嘛要我畫啊,難道你們……”陸瑾突然跪下抱住李大頭大腿:“大頭哥,你可千萬別殺我滅口,我還有老孃呢……”
李大頭聽到哭聲就煩:“誰要殺你,走,走,走,跟我見老大去。”
……
“老大,這小子絕對沒問題,就這麼小的孩子能幹嘛,老大盡管放心,我李大頭拿腦袋擔保。”李大頭道。
張彪摸摸下巴,的確是這樣,這麼半大點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還是小心些。
“老大,今晚就讓他在我身邊待著,只管帶路,若有不對勁,立馬解決了他。”
……
入夜,月黑風高,這是一年中最冷的幾天,更何況是山上,陸瑾凍的一路哆嗦,可又不敢運氣用內功取暖,只能凍著。
李大頭看陸瑾一路哆嗦,終是不忍心,把自己外面的皮襖脫了搭在他身上。
陸瑾抬頭:“大頭哥,你……”
“穿著,把你凍死了,誰給你老孃送終!”李大頭看到這孩子就想起自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