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要不要用些?”
魏銘搖頭:“我剛用過,怎麼這麼晚還未用膳?”
若是猜的沒錯,她大概是偷溜出來的。
這麼晚,平寧侯怎麼會放心她一個人出門,而且還是翻牆進來的。
“唉,別提了。”陸瑾嘆了口氣:“爹爹將我禁足了,還要罰我抄書,我最怕抄書了,所以,一害怕我就溜了,我現在無家可歸,祭酒要收留我。”
陸瑾朝魏銘眨巴著眼睛,表情別提多可憐了。
這表情若是換了旁人做,難免會讓人覺得做作,可陸瑾才十二歲,只讓人覺得嬌憨可愛,招人憐愛。
魏銘笑:“你先用膳。”
並沒有答應讓她留下的事,不過,在陸瑾看來,他也沒有反對。
果然,待陸瑾用完膳,魏銘便要送她回家。
陸瑾立刻拒絕:“不要,我又不是不認得回家的路。”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孤男寡女,理應避嫌對不對?”
魏銘正要說話,又被陸瑾打斷了:“但是我大晚上的巴巴過來,祭酒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嗎?”
陸瑾的視線一直看著魏銘,魏銘一愣,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又不敢相信。
陸瑾看魏銘的表情露出一副得逞了的模樣:“知道了?”
“陸小姐。”魏銘表情鄭重,連稱呼都變了。
“祭酒怎麼叫我陸小姐,叫我瑾兒便好。”陸瑾想打斷他的話。
但魏銘這次十分堅持:“你尚年幼,有些話我本不該說,不合時宜且於理不合,但今日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魏銘覺得陸瑾是個十二歲孩子不假,但有時候又沒辦法把她當孩子。
他早慧且通透,小小年紀便極有主見,行事也頗有章法,他對她亦是十分喜愛。
當然這種喜愛是欣賞,是兄長對妹妹,亦或是老師對學生,但絕無男女之情。
“祭酒未娶,我亦未曾定親,祭酒言之鑿鑿說絕無可能未免太過武斷又讓人傷心。”陸瑾倒是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