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極有主見,自己認了顧小郡王這個師傅習武,這兩年在功夫方面,不管是騎射還是刀法都大有長進。
可說她大,她才十二歲,定親這種事歷來都是父母之言,她這個年紀哪裡通曉什麼男女之情,純屬瞎胡鬧。
就她現在這語氣,什麼叫看上的人,土匪頭子都沒她橫。
“你還小。”
“爹爹說的是,我是還小,就算將來要成親也還有四年呢!”
“你知道就好。”陸伯山覺得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什麼都知道卻偏偏滿嘴歪理邪說很不上道的熊孩子。
“爹爹,你想想我們家最缺什麼人?”陸瑾鄭重問道。
陸伯山停下腳步,這孩子又動什麼歪腦子,對付一個精力過分旺盛的熊孩子該用什麼辦法,一個老父親線上求教。
“什麼人都不缺。”不上她這個當。
“爹爹,做人可不能太驕傲哦,我們家雖有個皇帝女婿,可沒有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啊。我們陸家武候出身,沒少被那些文官嫌棄是個武夫,爹爹想想,有個狀元郎做女婿,是不是揚眉吐氣了?女兒覺得魏祭酒不錯,京中多少人看中想偷呢,女兒這是先下手為強,免得有人來搶,若是女兒搶輸了,丟的可是我們陸家的臉。”陸瑾說的頭頭是道。
陸伯山一想,的確是那麼回事,陸家是武侯出身,雖有儒將之美名,但也沒少被那些文官不屑稱一介武夫爾。
魏家雖如今風光不如閣老在時,可魏銘卻是實打實的狀元郎,而且是大齊立國多年第一個連中三元的狀元郎,過目不忘,出口成章,民間皆傳乃文曲星君轉世,連先皇都是信的。
少年才俊,才思敏捷,又生的儀表堂堂,還難得十分謙遜有禮,好像確實不錯。
陸伯山摸了摸鬍子,然後低頭看向女兒,小丫頭一臉諂媚的笑:“爹爹,女兒聽說魏夫人在給魏祭酒相看呢,這不是欺負女兒年紀小嗎?我們家的孩子出去那能輸陣嗎,必須贏回來啊,爹爹覺得呢?”
“那肯定是不能輸。”想他半生戎馬,馳騁沙場,最不能認的便是一個輸字。
“爹爹英明,女兒也這樣認為,所以,女兒決定明日就將魏祭酒收入……麾下。”陸瑾本想說收入裙下,但一想,不大合適,怕捱揍,於是換了個詞。
陸伯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有志氣。”
陸瑾正要得意,卻不想陸伯山話鋒一轉:“這樣說雖沒錯,但我還是不同意。”
想套路他,沒那麼容易,小丫頭片子。
陸瑾急了,拉著陸伯山手臂撒嬌:“爹爹你這是言而無信,明明剛才已經同意了,你這樣出爾反爾會教壞孩子的。”
陸伯山攤手:“我是覺得有道理,也說了不能輸,但我沒有同意啊,主意是不錯,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