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以議和的名義將陸玉庭發配西境,即便是順利,沒有兩三年也回不了京,到那時政權已穩固,陸玉庭失了從龍之功,朝堂便失了話語權。
不過,以他的能力,朝堂上遲早有個位置是他的。
“三日後的宮宴,我已想到應對之策,大家不必擔憂,各司其職,按計劃行事。”陸玉庭也不廢話,直切主題。
顧豐生是和談使者之一,自然也要參加宮宴的,至於赫連城,只能扮作護衛,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不便暴露。
陸玉庭這一路已經說服了沿路國家,和大齊恢復貿易邦交,只要恢復邦交,便能相互從中獲利,和這些小國只講人情大義沒用,關鍵時候還得要以利益為基礎。
若月蘭國王真敢將他們扣押在王宮,便是觸碰他們的利益,風無名會帶人到木風國搬救兵。
木風國雖不是大國,可它捏著月蘭國的命脈,月蘭國的礦石都是用牛羊馬匹交換,所以,月蘭國不會輕易得罪木風國。
這樣的重任,只能交給自己人,風無名最合適。
所以,那晚的護衛便只能由赫連城頂替,他想解決北疆水源問題,不冒點險是不行的。
陸玉庭考慮事情素來周到,旁人向來信服,自然不會反對。
議事結束,顧豐生沒有離開,顯然有話要說:“玉庭,我打算進一趟王庭,先摸清裡面情況。”
他們現在對宮裡的地形一無所知,若萬一出意外,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太危險。”陸玉庭並不贊成:“他們早就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特意留了三天,只怕就是等我們自投羅網,將軍若去,只怕正中他們下懷,藉此做文章。”
“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雖然做了最壞的打算,但若能有更好的辦法自然更好。
“宮宴時不管發生何事,將軍只管帶公主走,我自有辦法脫身。”這是陸玉庭早就和顧豐生商量好的。
赫連城到底是北疆人,關鍵時刻,能信的只有自己人。
“你擔心赫連城有異心?”
“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北疆的水源問題還未解決,赫連城和他還是利益一體,但拓跋素素是個變數,他不得不防。
“你放心便是,我會保護好六公主。”
“玉庭多謝姑父。”陸玉庭朝顧豐生抱拳。
顧豐生拍拍陸玉庭的肩膀,神情有些傷感,很明顯,這個稱呼讓他想起了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