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被尊太上皇,但一個國家不可能兩個皇帝當家,他什麼都不能說。
老九就是塊爛泥,還是塊爛了多年的淤泥,他可真是什麼人都敢用。
太和殿裡已經掌了燈,太上皇上了年紀,眼神不大好,不喜屋裡暗沉,常貴早早就亮起了燈。
“上皇,該用膳了。”常貴小心翼翼道。
上皇這幾日心情不好,沒發脾氣,也沒像以前一樣把太子,不對,把皇上叫來訓斥一頓,就那樣坐著。
“氣都氣飽了,用什麼膳。”
“上皇,您消消氣。”
“消什麼氣,朕如今才知道什麼叫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常貴哭笑不得道:“上皇您可別拿奴才打趣了。”
太上皇又哼了一聲,瞧著吧,不知道又要做出什麼昏君舉動呢。
正說著話呢,太上皇口中的昏君就來了,趙恆是陪陸瑤用過膳過來的。
“怎麼這個時辰父皇還未用膳?”趙恆就當沒看到太上皇的臉色,自顧自的在對面坐下。
太上皇臉色不好,不過當著宮人的面他倒是沒讓趙恆下不來臺:“正要用。”
他不是給他面子,而是,他作為新皇,要立威,本來就是風口浪尖,不能再傳出父子失和的訊息。
“你們都下去吧!”趙恆揮手讓宮中的下人都退下。
太上皇也沒有阻止,他今日來分明是有話要說。
“兒臣要多謝父皇。”
果然,人離開之後太上皇的怒氣就忍不住了:“不敢當皇上的謝。”
其實福生的事,朝中有不少大臣來求見父皇,只是他以身體不適拒絕了。
畢竟,一般皇上極少有主動退位的皇上,即便有,也會在朝堂上攪起另一股勢力。
皇上在位的時候雖然玩弄帝王之術,猜疑重臣,但退位後,說實話,特別得體,比當皇上的時候得體多了。
趙恆如今倒不像過去那樣,動輒惹他生氣,很會活躍氣氛。
“父皇說笑了,兒臣有今日都是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