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江睨他:“你還想如何亂?”
無論是誰,通往皇位的路,看似光鮮,但看不見的是萬重枯骨。
太子的確是有魄力,他眼裡的確揉不得沙子,但忍一時痛癢,好過朝綱大亂。
朝堂裡的蛀蟲他可以留著慢慢拔,皇上已經退位,他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
現在情況不同,皇位於他而言不是唾手可得,而是盡在掌控。
瞧瞧眼前的人有多慫,就知道登基之位有多順利。
太子可是連先祖的錯處都敢公之於眾,那些大臣又算得了什麼,遲早的事。
如今著急的不是太子,是那些人。
“不是,不是,”趙毓趕忙笑著擺擺手,“我巴不得太子能順利繼位呢。”
只有太子繼位了,他這個親王的腦袋才能安穩了。
他不是怕太子會要他的命,太子當時能保住睿王就知道他對兄弟的態度,他是怕那些心懷叵測的大臣把他推上斷頭臺。
“這你倒是放心,新皇登基,他肯定會重用你這個王弟的。”曾江一副你也有今天的表情。
“重用?”趙毓搖頭:“算了吧。”
“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總之,好好珍惜你在國子監的日子吧。”曾江這次把杯中的酒喝完了,這次連常祭酒都要出山了。
他聽說,皇上宣佈退位的前一晚秘密召見了常祭酒,至於說了什麼,無人知道。
大概是看趙毓以前的日子過的太清閒,曾江表情沒控制住,幸災樂禍的太明顯了。
趙毓一陣煩躁:“你這是什麼表情,看兄弟落難高興成這樣,你還是不是人?”
“我是聽說,新皇登基後就要忙肅王殿下的婚事了……”曾江欲言又止。
當初皇上同時給尚是楚王的太子,景王,肅王一同賜婚。
後來景王出事,婚事自然作罷,而肅王正妃則是為回鄉為母親守孝,孝期過後,前不久回了京城。
新皇繼位,為彰顯仁德,必然會下令大肆操辦肅王婚事。
淮王表情悻悻:“你說這個做什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的意思是,淮王殿下要準備好份子錢。”
“滾犢子,不就是得瑟自己訂了親,我告訴你,信不信我把你婚事攪黃了。”趙毓氣吼吼道:“我明日就進宮告訴父皇,我看上你了。”
曾江倒不著急,看了看趙毓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