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堂堂大齊太子,平日裡在他這裡白吃白喝不給錢,走的時候還要順走東西,不是什麼好人。
“你的事我會給你一個公道。”趙恆道。
“什麼事?”
“你別裝糊塗,老頭子什麼德行我最清楚,你這兩日安分待著,別露面,我會派人盯著。”
“師兄,我是病人可不是犯人。”陸玉庭無奈搖頭。
“我走了。”趙恆不由分辨。
他拿起落在椅子上的荷包,那荷包是他剛才解下的,並不是落下的。
趙恆捏著荷包上了馬車,遞給陸瑤:“夫人幫為夫繫好,這次可不能丟了。”
陸瑤接過,在他腰間繫好,又將他的腰帶弄平整,這才抬頭道:“趙恆,不管接下來的路有多難走,我都會陪你一起的。”
“好!”
趙恆握著陸瑤的手,新皇登基前本就是最艱難的時候,畢竟,古往今來政權交替,從未有一次是和平的。
而他也同樣要面對這個局面。
馬車聲聲響徹在無人的街道,這是夜最黑的時候。
便是在這波濤暗湧下,迎來了今科的春闈。
太子殿下親自坐鎮,吏部,刑部和督察院也卯足勁,這次可萬萬不能再出錯了,否則,這春闈真成一場笑話了。
皇上本來讓他們這兩日便要搬入東宮的,趙恆以春闈又往後推了半月,欽天監也十分配合,說最近的日子都不是最好,端午節後六月之前最佳。
陸瑤派人盯著七公主,終於等到她出宮。
趙嫻忙著在宮中討好皇上,很少出宮,陸瑤不是沒想過動手,可在宮中擄走一個人不太容易,而且動靜太大。
趙嫻每日都要去華清殿,除非是她自己出宮,否則,肯定很快被人注意到。
趙嫻今日之所以出宮是因為她收到訊息,魏榮今日出了府。
她和魏榮新仇舊恨加起來,該好好的算算了。如今,她倒要瞧瞧,還有誰護著她。
魏閣老死了,魏家倒了,陸瑤如今自顧不暇,也沒時間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