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曾江告訴了皇上,這會兒老頭子只怕要召他進宮。
“大齊可以沒有臣,但不能沒有殿下,臣對皇上是據實以告,因為臣並無證據證明和殿下有關,至於皇上如何想,臣就不知了。”曾江的五官深邃立體,看似儒雅內斂,眼底卻是銳利的。
他最後一句分明在告訴他,老頭子已經對他起了疑心了。
老頭子起疑心是意料之中,這事,他肯定要派密探去查。
“孤今日來倒是有件事需要曾少卿配合!”
“殿下請講!”曾江並沒有拒絕。
“若父皇再問起此事,曾少卿便說那些死士有京中口音。”
“殿下為何要如此?”曾江不解。
皇上只是懷疑,事情過去這麼久,查起來也不好查。
他現在已經是太子,不日便是接任太子大殿,正式受印,曾江實在不懂太子這做法了。
“孤自有辦法,若皇上問起,曾少卿如此說便是。”趙恆依舊是懶懶散散萬事無憂的樣子,絲毫不擔心皇上會如何處置。
曾江也只能拱手道:“那臣遵旨便是!”
“曾少卿回京可還要繼續在大理寺任職?”趙恆隨意開口。
“一切聽皇上安排!”不過,他猜皇上不會再讓他回大理寺。
趙恆點點頭:“曾少卿少年英才,一個區區大理寺少卿確實委屈了。”
“臣不委屈!”比起趙恆的隨意,曾江的態度始終畢恭畢敬。
趙恆笑了兩聲:“曾大人太謙虛了,孤在這裡要恭喜曾大人,也許過不了幾日曾大人就要高升兵部了。”
曾江這次是立了戰功的,上過戰場的年輕小將就他一個。
若封將軍那便要離開京城,皇上必然捨不得,曾家更捨不得,人家兒子才回來就送戰場,這不合適,老頭子不會幹這事。
想來想去,也只有補了兵部侍郎的缺,崔家被斬,景王流放,兵部原張侍郎是立了功的。
可皇上是容不下這樣兩面三刀的牆頭草坐著這麼重要的位置。
聽說突然得了重疾,沒了。
這缺可是至今空著呢,曾江回來的很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