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嘆了口氣,派人給迎春父母多送了些銀子,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隔日,便是添妝的日子。
雖說這一年裡陸伯山和皇上相愛相殺,連祖傳的爵位都弄丟了。
但陸伯山在朝堂上還是皇上每日都要點名提問的陸愛卿,誰也不敢真的小瞧了陸家。
再說,陸瑤嫁的可是楚王。
添妝這日,陸府那叫一個熱鬧,車馬如龍。
陸夫人也挺著肚子出來招待客人,這種場合,她作為主母自然不能不出來,可她有身孕,不好太過操勞,陸瑤馬上要做新娘總不能自己操辦,真是多虧了三房。
如今大房三房鬧不和的事已經傳出去,可這種明面上的事誰也挑不出什麼。
就算再鬧騰,再不合,也不會有人蠢到砸侄女的婚禮場子。
再說,這婚事宮裡也派了人盯著呢。
三房是礙於顏面‘不情願’接下這差事的。
陸瑤的海棠院東西已經多的堆不下了。
“這是魏小姐送的。”夏竹拿出一個匣子遞過去,陸瑤開啟看,是一盒上好的南珠,將來不管是做什麼都是極好。
不一會兒夏竹又拿起一個長匣道,“這是周小姐送的。”
周嫣送的是一副字,陸瑤看了一眼,小心卷好,放進盒子裡。
陸瑤雖未出門,卻將上巳節當日的事情告知,周嫣送這副字畫,亦有感謝之意。
夏竹不知字畫珍貴,低聲問陸瑤:“看來太傅府落魄是真了,竟拿字畫做添妝。”
陸瑤笑著搖頭:“叫你平日多讀書就是不肯,這字畫是書聖王羲之的墨寶,千金難買。”
“千金?就這幅字,千金?”夏竹不明白,這一副字哪就那麼值錢了。
“是呢,千金,小心放好了,不然把你賣了也不夠!”
夏竹又拿出一樣,呸了一聲:“這韓穗算計小姐,倒是有臉過來添妝,白白髒了小姐的地方,奴婢這就把東西丟出去!”
“人有錯,東西又沒錯,好好的幹嘛要丟掉。”陸瑤笑這丫頭一根筋。
陸瑤開啟盒子,用珍珠打造的耳墜,十二套不同的款式,可以輪著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