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公然刺殺新帝,那些人怎麼會放過他。
果然,福生被趕到的御林軍團團眾人圍住,登時便要斃命。
一身紫袍的江源適時出現:“大膽奴才,謀害新君,該當何罪!”
“新君,他也配?他就是一個卑鄙小人,他為帝位先是拋棄未婚妻子,一邊蠱惑朝臣逼宮,又一邊在先帝膳食中下毒,這樣謀害先帝的卑鄙小人,哪一點配做大齊的皇帝!”福生一臉憤慨,字字如血,擲地有聲。
下面的朝臣開始回擊:“一派胡言!”
“胡言?這就是證據!”福生從懷中掏出一物,竟是當年揭露睿王‘謀反’的張侍郎的親筆血書。
張侍郎本是崔家心腹,臨陣倒戈背棄舊主,投靠景王。
睿王被安上謀反的罪名後在獄中自殺,不久這位張侍郎也得了急症死了。
如今看來,並非是他自己得了急症,而是有人容不下他。
這上面寫著趙穆是如何利誘他陷害睿王。
原來睿王並非謀反,而是接到進宮護駕的假手諭才帶著人入宮,而景王早在宮門埋伏了御林軍,睿王帶進宮的人盡數被殺,而睿王也被關進大理寺,連面聖的機會都沒有。
福生的證據不止這一個,還有趙穆收買朝臣指鹿為馬冤枉朝中官員的證據,甚至還有趙恆身邊的小太監……
江源此時在朝中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話在此時自然是十分關鍵。
只聽他道:“大齊不幸,百姓不幸,竟不能為天下擇一位明君,此乃臣之過也,臣無顏面對先帝,無顏面對大齊列為先祖,更無顏面對大齊百姓……”
江源在祭拜大齊先祖的天壇上跪下,痛哭流涕。
下面群臣亦是跪地痛哭,如今趙氏血脈凋零,趙恆無嗣,趙穆唯一的兒子尚在襁褓之中。
趙穆的兄弟之中,趙毓的封地距京城千里之遙,只有肅王趙煊因睿王謀反被牽連,圈禁在王府之中。
趙煊臨時登帝,福生這樣的小人物自然不會再有人注意。
福生的那些證據自然是出自江源之手,江源是趙穆的幕僚,是趙穆最信任之人,沒有人比江源更清楚趙穆的底細。
江源在趙穆最風光的時候,致命一擊,這招釜底抽薪果然是狠,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用的可真是好。
三個月後趙煊寫了罪己詔,大意便是自己無才無德,德不配位,禪位給攝政王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