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蠢,徐氏是貴妃還是美人那都是父皇后宮的事,是皇家的家事,你說你一個臣子,總盯著父皇的後宮做什麼?”肅王扯著嗓子道。
肅王就是個蠻子,說話只圖自己痛快,從來不過腦子,懟徐尚書倒沒什麼,可那句盯著皇上的後宮怎麼就聽起來有點不對勁了呢?
皇上眉頭皺了下,怎麼最近老七也在朝堂上躥下跳的沒規沒矩。
眾大臣憋著笑,不敢笑出來,徐尚書惱羞成怒道:“肅王這是什麼話,皇室的家事亦是國事,臣只是就事論事,肅王休要汙衊!”
“本王汙衊你做什麼,父皇只是貶個妃子,你瞧你們一個個緊張的,你們家發賣個小妾還要和管家小廝商量?”肅王斜著眼,歪著頭,手環胸,儼然一潑皮。
肅王這話,話糙理不糙,雖然不好聽,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錯。
那貴妃就是再貴,那也是皇上的妾啊,就連崔後,在先皇后靈前都要行妾禮。
顧昭華跟著點點頭,肅王倒是難得說了句人話。
肅王得意的收回目光時和顧昭華的目光撞一塊了,倆人無比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各自默唸一句蠢貨,然後各看各處了。
徐尚書噗通一聲跪下了:“皇上,臣只是就事論事一心為大齊,卻被肅王殿下如此羞辱,臣……”沒法活了。
當然後面這四個字是不會說出來的,全靠領悟。
徐尚書老淚縱橫,哭的要暈過去的模樣,另外一些支援景王的文臣也是有樣學樣。
陸伯山吧唧了下嘴,瞧見了吧,這些文臣就這模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跟個潑婦似的,沒眼看。
不過這肅王也是個……二貨,這徐尚書明著為貴妃抱不平,實際針對的是趙恆,他跟著摻和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有人出來擋,就沒人記得一開始是為什麼爭吵了。
朝堂上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幫大臣吵來吵去的,最後才發現吵的根本就不是最初的話題了。
皇上大多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吵去,免得精力旺盛,都一個個的盯著他。
皇上看這群文官又故技重施,來老一套,抬頭看了眼站在邊上的常貴。
常貴立刻會意,馬上過去扶著皇上:“皇上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太醫一早就吩咐過讓皇上休息幾日,皇上就是不聽……”
這些文官面上裝瘋賣傻,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什麼?皇上身體不適?這可不得了。
朝堂上的哭上戛然而止,靜悄悄的,都盯著龍椅上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