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姑娘不可置信。
她怔愕道:“這不可能!我看到的分明是隻狗,怎麼可能是貓?!”
葉歸荑冷笑一聲,道:“眼見為實,諸位見笑了。
“嘉嘉是我的侍女所養的貓,平日寵壞了,見了人多難免興奮,它的趾爪早已修剪,諸位自然不必擔憂。
“至於這位姑娘口中的狗,林姑娘一早便惦念著諸位姑娘怕狗而送回了林府,馬車如今已走了一炷香的時辰,又怎會去而折返,前來傷人?”
解釋罷了,她重新看向那姑娘。
“你既然說惡犬傷人,那誰被傷了?就算真的沒有傷人,也該有人聽到狗叫聲才是,怎的方才只聽你大喊大叫,其餘半點聲響也沒有?”
“這……”
那姑娘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怔愣,支吾了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葉歸荑將貓遞給身後的紅耀,揚起下巴道:
“我侯府世代名家,辦過的宴席不計其數,連陛下都金口盛讚周全細緻。
“你卻不分青紅皂白便信口雌黃,甚至誣陷侯府的客人衝撞長公主,不知你是何居心?”
“還請姑娘自便,只是今後,侯府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
她一拂袖,吩咐道:“從此以後將何家姑娘從請柬上除名,我侯府再不與她來往!”
她這沒有半分餘地的說法將何姑娘氣得面紅耳赤。
當眾被下了面子,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也顧不得狗是如何變成了貓的,便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不來往便不來往,本姑娘也受不得你的氣!哼!”
說罷,怒氣衝衝地帶著侍女便走了。
眾人哪裡還敢杵在原地,也紛紛藉口散了。
事情解決,葉歸荑示意紅耀將貓抱走,回頭衝著長公主行了禮,面帶愧意道:
“讓長公主殿下受驚了。”
“不過小事罷了。”
長公主慈藹地伸手摸了摸葉歸荑的頭頂,道:“無論是貓是狗,只要未曾傷人便好。
“讓本宮驚喜的是,你這孩子年歲尚小,卻能處變不驚,行事遊刃有餘,怪不得當初千鈞一髮之際,你尚能救本宮一命。”
她側頭看向一直默默無言的兒子寧正則,道:“正則,你說呢?”
“啊?啊!”
寧正則彷彿大夢才醒,見葉歸荑注視自己,不由流露出了一抹慌張,垂下頭去道:“是……母親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