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一回,她更想遠離齊家和必將覆滅的侯府。
而蕭玉珩,自然也在其中。
她黑白分明的眼看向蕭玉珩,道:“早聽聞蕭公子口才過人,最是討少女歡心,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只是小女子是蕭公子未來的弟媳,這些話,公子還是少說為妙。”
她正要告辭,餘光卻掃見蕭玉珩身邊開著一株盛放的木槿花。
於是便隨口道:“公子小心,別碰到身邊的木槿。”
“哦?”
蕭玉珩側過頭去,果真看到了身側的木槿花。
他眸光閃過,佯裝不解。
“這是為何?”
葉歸荑道:“公子對木槿花過敏,還是遠離些更好,否則,若起了疹子,又要醫治大半月不能見人。”
“姑娘怕是領會錯了我的意思。”
蕭玉珩上前一步,道:“我是說——
“姑娘為何知道,我對木槿花過敏?
“甚至於連起疹子需要醫治多久之事,都知道得這般清楚?”
葉歸荑微微一愣。
她未曾料到蕭玉珩竟如此敏銳,腦子當即飛速一轉,便頷首,輕聲搪塞道:“曾聽齊老夫人和齊公子閒聊時說起過……”
蕭玉珩打斷她的話。
“嬸母和阿遠並不知我對木槿花過敏,又如何能閒聊時被姑娘聽到?”
這話問得葉歸荑啞口。
趁著她語塞,蕭玉珩上前半步,身子一傾,壓低了聲音。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若非我一早知曉你與阿遠有婚約,我簡直要誤會姑娘心悅的人是我了……”
他過於輕浮的話令葉歸荑心中升起惱火,暗自在心裡罵了一聲:“登徒子!”
又心虛的很,唯恐真的被蕭玉珩發現什麼端倪,便一伸手將同自己近在咫尺的蕭玉珩推開,接著逃也似地離開。
身後傳來蕭玉珩帶著幾分痞氣的輕笑。
他隨手摘下身側的木槿花,在鼻尖輕嗅。
“白家姑娘,當真有趣呵……”
他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