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上的,赫然是齊修遠的表哥蕭玉珩。
亦是這一年來,將軍府中唯一對她好的人。
蕭玉珩躍下假山,傾身看她,道:“受欺負了?”
葉歸荑搖頭,倔強道沒有。
蕭玉珩笑了。
“還說沒有?
“沒有的話,你又為何落淚呢?”
一問葉歸荑才發覺自己臉上不知不覺落了淚痕。
她不肯讓蕭玉珩看自己笑話,拂去臉上淚痕,依舊倔強地掩飾道:“花園風大,迎風落淚的毛病犯了,多謝阿兄關心。”
蕭玉珩掏出帕子為她擦眼淚。
“皇帝賜婚,要你妹妹入府為平妻,你便是說不委屈,我也是不相信的。”
他嘴角牽起笑容,忽然湊近了葉歸荑,聲音帶著蠱惑之意。
“其實,一枝紅杏出牆來之事,男子做得,女子卻做不得,很不公平,不是嗎?”
話中之意,顯而易見。
葉歸荑臉上閃過愕然,面頰有如火燒一般熱的發燙。
入府一年了,蕭玉珩對她的心意,她也並非沒有半分察覺。
但蕭玉珩對她從來都是極尊重,從未有過如此輕佻慫恿的舉動
卻沒想到蕭玉珩會如此大膽,在將軍府便堂而皇之說出這樣一番話。
“阿兄,你僭越了。”
葉歸荑抱著杏花退後兩步,想走,卻沒想到手中還同蕭玉珩抓著同一塊帕子。
她踉蹌著跌入了蕭玉珩的懷裡。
“你們在做什麼?!”
還沒等葉歸荑掙脫出蕭玉珩的懷抱,身後便傳來一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