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提醒你一句,深淵意志已經盯上了這個墟界,已經呈現出被改造為【深淵菌地】的跡象。你這樣,在它們眼裡就像是一個大號的燈泡。”
赫拉嚴肅地提醒。
保險起見,沈然還是得發一次言。
最好能從六眼本人口中得到塔子母親的安危情況。
但對方並沒有回應,似乎沒有聽見。
而越是時間推移,自身處境的危險係數就越是呈指數級增長。
沈然看另一隻手中的能量流動模型。
失真率已經高達百分之四十三了。這意味著自己所站立的這片地區,隨時有可能“天翻地覆”。
“沈然。”
“不行!”
沈然咬牙,“我為什麼現在在這裡?不就是為了塔子的事。”
他抬起一隻手,瞄準下墜過程中的那座城池。
赫拉突然抓在手臂上,
“聽師姐的,塔子的母親大機率是在外面。我們出去就好了。”
腥紅之月團,看似是由一群使用深淵武器的瘋子組成。
但每一位成員的背景故事,毫無例外都是因為戰爭、因為仇敵,被滅了家門,身世悽慘。
論世間的罪惡與仇恨,他們也擔任著受害者一類的角色。
當然也有一部分會性情扭曲,對其他無辜者施暴。
可須知,這種的基本都逃脫不了被深淵武器腐化的最終結果。
一旦真的墮落到了那種地步,腥紅之月是會進行內部肅清的。
“在這種事上,我不要不確定!”
沈然態度強硬,“要是是師姐你的家人...”
赫拉:“我沒有家人了已經。”
頓了頓,赫拉嘆息,“你我怎能不明白,世界的執行規則就是不確定的。哪兒有一定?為何強求?”
“...馬上。”
沈然停頓,隨後不願浪費時間。將心比心,如果是塔子本人在這裡,絕不可能就此離去。自己既然都做了這麼多,
安能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