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又回過頭。
雨汽被風撲在面上,他下意識地皺眉。濃郁的陰雲覆蓋天空,唯有渾濁的天光籠罩著,看不到日出的跡象。
遠邊是遠山,像一副精心繪製的水墨畫。但更遠處則是混沌朦朧的界壁,像是一面無邊無際的灰霧高牆。
沈然揉了揉鼻子,然後再貼住白首陀的手,“嘶溜,不周城還有多遠啊?”
這傢伙是流鼻涕了?
一定是流鼻涕了吧!
白首陀心生焦躁不安。
很奇怪。
自己應該立馬甩掉,反手將其打死的才對,可不知為何居然忍住了。
“不知道。”白首陀只是臉色難看,清楚對方是一個快要凍寒而死的人,“不過朝這個方向一直走下去就能找到了。”
沈然看向前方。
一眼就能看到地平線的平原,一馬平川。
別說城市了,連個破廟都沒。
不行。
得找點什麼,分散注意力。
“白首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這是你真名嗎?我可沒報藝名,其實我的藝名也挺特殊的。”沈然問道。
“你還有藝名?”白首陀看沈然,“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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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沈然想了想,突然“想起”,那個雞什麼好像是遊戲id來著!?
“每個人說話的時候,就包含有不想說的話。不願說就算了。”白首陀忽然道。
“白首兄,你這話夠深刻啊。”
沈然推測,道,“行吧。下雨天不打傘,穿一身白,雖然落了一身的泥巴,其實也沒比我光鮮到哪裡去...不過白首兄你肯定是有大秘密的那種人,和我這種俗人是不同的。”
白首陀低頭看自己的雙腿,果然是發現很多泥濘。
一時無話。
兩個人澆的跟落湯雞一樣,都是渾身溼透了,只是一個體溫還保持在良好,另一個則冷得瑟瑟發抖,一起行走在一望無垠的平原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
也許一個小時,也許三個小時。沈然又累又冷,要不是有個人陪同,實在不想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