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爐內,沈然看不見局勢。
也是因為在爐內,
他才能不去看那傢伙說這句話時的憎惡嘴臉!
“你這麼著急。看樣子是沒有從未來擷取到我的種子。你死定了啊秦陰。”忽然,沈然在爐內笑了,充滿嘲諷。
咚!
秦陰一拍金翎爐,震盪嗡鳴。
“你現在不是就在朕手中嗎?”秦陰很少用“朕”這個充滿古典意味的字,
但每一次都表明他心境的變化。
“你把握得住嗎?”沈然咬牙道。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只會盲目地聽信教條主義。”
“沒有朕在短短三百年間一手鑄就的偉大帝國,那些兇狠殘暴的月靈族誰來擋,聯邦文明早已付之一炬。朕要是出了事,帝國頃刻間便會分崩解析,沈修竹、袁蘇、你們這些傢伙,誰配在我面前談資格?沈然你,大概永遠不明白捨我其誰四個字的意思吧。”
秦陰突然甩掉破爛的玄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
他左手手掌再次重重一拍金翎爐,噹的一聲,震得爐內的沈然緊緊閉嘴。
這個雜種!
沈然十指在扣銅壁。
像是在暴風雨的大海上,被關在一個木桶內,只能隨著那些大人物的舉動而跌宕起伏。但是,沈然很快就嚥下苦果,控制冷靜了下來,眼眸裡沒有任何殘忍血腥的神情。
平靜,再平靜。
異常地平靜。
“是我成功了......你急了,死定了。”沈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想到了很多,最終嘴裡發出低語。
儘管眼神足夠壓抑住平靜,但他的手還是摸到了腰間。方形的儲物匣咔嚓輕響,一截寒光出現在不為人知的金翎爐內,刀身上倒映出那雙專注到可怕的眼睛。
......
沈然的確成功了一大半。
無論是首領一夥人,還是帝皇,雙方本有聯手,各取所需的可能,但到頭來還是演變成了雙方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地步。
突然。
帝皇用左手手掌吸附住龐大的金翎爐,橫擋於面門。
咚!...咔,咔嚓!
不遠處,反應過來的拄拐老者率先發動攻擊,那個黑色的木雕柺杖只是在地面一杵,瞬間地裂天崩。
空間彷彿玻璃一樣破碎開來,
一條條裂縫清晰可見。
帝皇連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