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頃,季陽澤擰緊的眉頭徹底鬆開。
“不要挑戰我們的底線。”
電話裡,那道聲音此時也鋒芒了起來。
“是誰在挑戰誰的底線?”
沈修竹依舊風輕雲淡。
他穿著普通的白色運動裝,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長筒休閒褲。
就是都市裡隨處可見的一個男人。
“很多人正在勸老夫。”電話裡傳來呼嘯的風聲。氣流遄急的像是瀑布流水。
可以想象,對方飛行速度有多快。
沈修竹知道,對方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說聯邦有一雙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沈修竹薄唇輕啟,“也有人勸我。”
“所以,你是堅持要等到老夫過來為止?”太乙道館館主,季白的語氣變得低沉。
“我對你不關心,我來是...”
沈修竹話還沒說完。
突然,
電話被對方給單方面地結束通話了。
沈修竹微頓,然後眉頭一挑,“...哦?”
也是。
事先沒有打招呼,作為行走的核武器之一,今日突然出現在了季家的道場。
季家有一萬個理由可以讓自己吃閉門羹。
說到底。
無非就是賭自己敢不敢先動手...
“月,你要是想找沈然,他現在是重度危險人員,根據地球深藍安全合約,你需要向深藍學院理事會提出申請。”
見沈修竹慢慢放下電話,季陽澤站了出來。
他凌晨一點的時候被沈然給氣到了沒睡覺。
因此,這個老人身上還穿著寬鬆的練功袍。歲數雖然偏老,可一身健碩的腱子肉能讓許多健身的年輕人都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