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沒有分寸了嗎?”
周虛清用眼角瞥抱著自己右手的林承德。
林承德立馬鬆開手。
“老夫只是不明白,咳。”周虛清太蒼老了,說話都帶著咳嗽,聲音又直觀地衰老虛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能是叛逆期。”林承德想要解釋。
周虛清又眼神複雜地看向沈修竹,“修竹,你也是叛逆期?”
“!!”
林承德瞬間驚得一身毛都豎立了起來。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這不是分家。
老爺子當初扛著幾乎全聯邦的壓力,培育出了沈修竹,又搞了個聽雨竹院,而且還是打算留給沈修竹和沈然,讓他們以後接手這份事業。
現在倒好。
沈修竹和老爺子明顯有著意見分歧,只是並不算嚴重。
有分歧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沈修竹能夠讓周虛清平等相對。
可沈然現在才多大啊?
十七歲,剛到五階沒多久,距離老爺子的高度差了有十萬八千里。
眼下,沈然就說他不想接手聽雨竹院,擺明了他要單獨幹一番事業。
周虛清人都快要入土了。
死前突然發現,好傢伙,自己的路居然沒人接手了。
“那孩子不懂事,年齡也小,不懂得大家目標是一樣的。”
“聽雨竹院,聽風竹院,不都是一家的嗎。”林承德還在解釋,安撫老人的心情。
可就在這時,
沈修竹卻開口,“師父你既然選擇拿周芷珊來考驗他的心性,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一發展本就是可以預見的。”
“你的意思是,老夫如今是在走個人武斷的道路了?”周虛清問。
林承德被嚇得一會兒看沈修竹,一會兒又看周虛清。
話題聊著聊著,怎麼聊到了這一步?
“我只是借這件事說,沈然他並不是一個見了母親就哭著要抱抱的孩子。”
沈修竹淡淡地開口,“那個女人也不會裝出溫柔母親的形象。她傷害了身邊的幾乎所有人,讓沈然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