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明顯是高階陰物，赤魃此時製造出的巨大動靜，湖中那少女像是一朵於無人處默默綻放的荷花。
還很青澀。
沈然冷淡的臉龐忽然露出一抹微笑。
“啪啪！”
突兀的拍掌聲響起。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又發生轉移。
“沈然？”唐冠疑惑。
在湖裡浸泡了十來分鐘後，如今站在那裡的沈然，身上的水漬已經沒了。樣貌依舊英俊，眉清目秀。倘若月平日裡不帶那張面具，大家就會知道他和沈修竹有多麼的接近。
其瞳孔中還有一對發光的亮圈增添了神性意味...
一半透著神性。
但，另一半也散發著陰森的鬼性。
唐冠和王鵬神情變幻，眼神都不太確定。
人還是那個人，氣質卻是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好，不錯！”
沈然又叫好，聲音不輕不重。
“他幹嘛？”王鵬疑惑，還當對方是在給季方的赤魃拍掌叫好，心說有夠奇怪的。
下一刻，王鵬循著沈然的視線落去，才看見了那道出落於汙穢中，亭亭玉立的倩影。
其餘幾人也都明白過來。
“原來是那個小女鬼，也成長了嗎？”王鵬瞥了眼一旁的季方。
赤魃這已經是超越在場使用者的強大戰力了，但季方表面上也不過是風度翩翩地微笑示意。
而那個小丫頭片子，只不過從喝奶期成長到了能跑路的程度。
對方就這麼大的反應，還一個人在那裡拍掌。
“...可真是有夠掉價的。”王鵬想。
“主人！”
湖中，少女如同出水芙蓉地扭頭看來，聽見聲音興高采烈，“你泡完啦？”
“泡完了。我吃不消了，你繼續，加油。”沈然微笑回道。
言罷，
他趁機走到季方身邊，向一旁的周芷珊道歉，“不好意思師姐。方才煞氣有點積重，得罪了。”
“你現在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