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輪到李信沉默不語了。
“別說了。”他忽然用手捂面,聲音沉悶,“離遠點,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個人空間。”
這些年來,大家每每感傷時,尤其是那幾個,彼此並不會依偎在一起,而是單獨默默舔舐。
李信不想面對自己。
因為沈然給予大家的,太多,太重。
不僅僅是希望,
還有希望。
那個男人放棄了他的一切,只換求後人能走出一條真正的路。
莫怪後人執拗,
前人已成了一種道標。
“喝點酒嗎?”男人走上前,理所應當的坐下。
元謀看著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以前,我在帝都,思念以前,想師父和師弟的時候,會一個人喝酒。你運氣不錯,我可以破例陪你。”
“真他孃的煩人啊你。”
李信罵罵咧咧,放下手,不耐地說,“嘰嘰歪歪,酒呢?!”
元謀哂笑,取出酒水。
兩人大飲特飲。
不多時,李信哭了出來,嚎啕大哭。
他懷疑自己錯了,或許不該重現過去,不然就是觸景傷情,難以自拔,始終走不出來。
“習慣,習慣就好了。”元謀就要經歷的更多,複雜一點了。
他輕拍李信的後背,然後開啟準備的一瓶特釀,“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盡傾江湖中,贈飲天下人。”
倒入未央湖中。
“去你媽的,這特碼是網上的句子,這裡的湖壓根也不連通外界。而且不該是送給沈然喝的嗎?還有,這未央湖是假的!早沒了,早就沒了!”李信一邊哭還有力氣一邊罵。
他失態。
今天太過美好,新生的太陽,格外盛烈。
沈然的那個老師,獻尊還在阿拜多斯,說著那些話。
反正是自己人,雖然不是一起上戰場,一起扛過槍的,但彼此不用顧忌那麼多。
“就是沈然送的。”元謀後仰在椅子上,抬頭望天,“他送給了我們一座新生的宇宙,我們今天,送給了他一顆全新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