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他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溫絮都快要認不出他的聲音了。
她沉默了片刻：“我在沈硯家。”
“嗯。”周京洛道，“那我來對了。”
“什麼？”溫絮驚訝不已，“你來a市了？”
她下了床，穿著拖鞋走到窗邊，在別墅門口的樹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漆黑的夜裡，別墅的門口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
周京洛就站在那盞燈的光暈裡。
他其實沒那麼瘦，但站在那，人顯得很單薄，像是風一吹就會摔倒。
溫絮猛地想起來，周京洛才剛出院。
“我在沈家別墅。”他啞著聲音說，“我想見你一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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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樓梯口，溫絮和沈硯打了個照面。
“你要出去？”沈硯看著她穿上了外套，問。
“嗯。”溫絮道，“我出去一趟。”
她拉開門的瞬間，沈硯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周京洛。
他開口想說些什麼，猶豫的時間裡，門已經關上了。
沈硯走進房間，站在窗邊，看著樓下兩個人影。
溫絮出來前用保溫杯倒了點熱水，她將杯子遞給周京洛：“喝點熱水吧，今天很冷。”
周京洛穿得不多，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鼻尖被凍得通紅，眼裡佈滿了血絲。
他沒有接水杯，雙手插在口袋裡，受傷的眼睛靜靜地望著她。
溫絮沒敢看他。
“我以為，你要和我分手，是因為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周京洛說話的時候帶著濃重的鼻音，“可是我沒想到，你離開我，是為了和沈硯在一起。”
溫絮握著水杯的手被自己捏得發白。
她聽見周京洛說：“為什麼？我哪裡比不過他？他能給你的，我哪一樣不能給你？為什麼你還是要選他？”
溫絮深深地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