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你得給他找點事情。”
“找什麼?”
“讓他不得不中斷手頭的事,必須去做的事。”對方停頓了片刻,聲音喑啞,卻又蠱惑人心,“比如,他發生了點小意外,不得不去醫院養一陣子的傷,你覺得呢?”
陳山緊緊地握住手機。
“萬一被發現了……我可就不止判這麼幾年了!”
“現在,你還有的選嗎?沈硯鐵了心要送你坐牢,到時候不光你,所有接受過你的恩惠的家人,所有和你有過金錢往來的朋友,都會被牽扯進來。你自己一個人就算了,你讓你的老婆、妹妹,還有女兒,下半輩子要怎麼生活?”
陳山:“不!不會的!沈家不會對我這麼狠心的!沈建國當初打拼出沈氏集團,也有我的汗馬功勞!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沈家!就算沈硯要弄我,沈建國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去找他,他一定會保我的……”
“一邊是貪了沈家幾千萬的罪人,一邊是沈建國唯一的孫子,你覺得沈建國會選誰?況且,沈建國都已經是半個身子埋進土裡的人了,他就算有心要保你,怕也是力不從心吧。”
讀者身份證
陳山的心逐漸墜入深淵。
電話裡傳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無法掙脫的魔咒,緊緊地將他困住,不得動彈。
他咬住後槽牙,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陳山,你也是商人,商人什麼樣你最清楚。和資本家談真心,你未免也太可笑了。”
“你在密謀什麼?”陳山沉默了片刻,問道,“你這麼慫恿我,是在把我當槍使?”
“我在密謀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有別的路可走。”對方笑道,“我能做到片葉不沾身,你做不到。我也是商人,這個圈子裡,可沒誰會扶誰一把,陳山,你自己的命得靠你自己救。”
說完,電話結束通話。
嘟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刺耳。
他說得對,他走投無路。
真要是事情敗露,大不了他和沈硯同歸於盡,至少還能保住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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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的眼底劃過一絲詭色。
“沈硯,是你逼我的,你可別怪我。”
離開度假村之前,沈硯單獨去找了一次陳山。
他坐在沙發上,冷靜地聽完陳山說了半個多小時毫無重點的廢話。
末了,他失了最後一點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