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走到藥房拿好藥，剛要走，聽見了兩個醫生在說話。
“聽說年前程曄博士回國時候接的那個病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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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另外一個醫生有些驚訝，“當時不是情況還可以的嗎？怎麼突然就走了？”
“也不是突然。”對方道，“本來她這個手術，就必須要昂貴的藥物來支撐預後的，也不是小數字。”
“所以後來那個病人就放棄了？”
“是啊。治不起了。兩個月之前離開醫院的，今天人就沒了。”
醫院裡每天都在上演生離死別，說這個話題的時候，兩個醫生只是稍稍嘆惋，很快又轉移到了別的話題。
沈硯不知怎的，腳下突然換了方向。
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看見了不遠處正在抱頭痛哭的溫絮。
他拿著藥的手被自己捏得發白。
沈硯想起那天在病房裡，她的母親哭著求著溫絮不要再治的時候，他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一切。
他恍惚間意識到，似乎她所有的苦難，都是拜他所賜。
口口
沈硯想要往前邁的腳停住了。
他看見喻南舟蹲下身，讓溫絮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沈硯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像是被人緊緊地攥著，撕裂似的疼。
“你要是還有點良心，你就別再招惹溫絮了。”他記得沈宜這樣對他說。
沈硯又看了她一眼。
他緊緊地抿住雙唇，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喻南舟攙扶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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