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我試試,我是醫生。“
眾人順著聲源望去,就看到容白平靜的舉著手裡的鐮刀。
“你一個大男人,你接過生嗎?”
容白挽起袖子,“我雖然沒有接過生,但你們忘了我是個醫生,論醫這一塊我比你們懂得都要多,反正現在也沒有人產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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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柱目光遲疑了半晌後還是贊同道,“你是醫生?試試吧村長,王婆子也不在。”
“年輕人,人命關天,靠你了。”
容白鄭重的頷首,於是村長家還沒有走到,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朝著三柱家走去。
女人持續又高昂的哀叫聲,在這片沉靜中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和刺耳。
容白琢磨著聽剛剛男人的話,房裡有孕婦和幾個鄰家的嬸子,嬸子都生過孩子那就應該知道在生產時忌長時間的大聲喊叫,因為生產時講究一股“氣”,氣要是喊沒了,孩子自然也出不來。
門口的狼犬背脊彎起,齜牙咧嘴,見到男主人的時候也是一副隨時準備進攻的狀態,旁邊連忙有老人將狗牽走。
容白強忍因尖叫而耳朵的不適,蹙起眉頭,在身後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推門走屋。
屋子不大一眼就能將全貌盡收眼底,一張單薄的床連坐的椅子都沒有,房間四面都被木條封死,彷彿是要把這屋子的人關住,所以屋子裡很暗,全部的光線全靠著頭頂的一盞昏黃燈光,隱約可見微小的塵埃在空中跳躍。
血腥味、粉塵味瀰漫在一起。
耳邊,孕婦的喊叫聲好像要刺破這逼仄的空間。
其中一個婦人在聽到門口的聲音後,下意識的抬眸望來,在發現來者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後,臉上表情一疆,立馬扯著嗓子喊起來,“你誰啊!你一個男人怎麼能進來!快出去!快出去!”
容白無措的往後退了幾步,“我是醫生,現在這裡只有我能救她。”
“你是醫生?”婦人上下掃視著。
“對,是村長帶我過來的。”
“村長啊。”聽到是村長,婦人眼中的防備消退不少,但還是躊躇道,“可是男人不進產房,這不吉利,不吉利。”
身後的婆子喊道:“英子堅持住了啊。”
“人命關天。”容白強硬的推開面前人,入目就是一片刺目的血紅,大片大片的浸染著身下的床單,彷彿是一片盛開到極致的紅玫瑰,悽慘的女人手上還綁著黑色的鐵鎖,一動便響起陣陣嘩啦啦的聲音。
“我是醫生,讓我來。”
大概是容白身上的氣勢太過平靜,旁邊的人不自覺騰了個位置出來。
可是床上名喚英子的孕婦卻更加劇烈掙扎了起來,宛若抗拒容白的靠近,唇色蒼白,那一雙眼眸卻像是團火,灼灼燃燒,“滾......滾......滾!”
婆子安撫道:“英子,這是醫生。”
“滾!”一聲比一聲高亢。
婆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英子孩子是無辜的,你難道還真想一屍兩命不成。”
女人如同啼血的夜鶯,臉上寫滿了清晰的恨意,“孽種!去死!”
“英子!你又在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