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倒是對唐也很有興趣打量了好幾眼,眼眸間閃爍著隱隱的熾熱,“瞧瞧這完美的身材比例,泡在福爾馬林做成標本一定漂亮極了。”
容白正和黃忠說拿副口罩,就聽到蕭紅這話,嘴角一抽,“他是我的人不許動手。”
唐也心底一動,深邃的眼眸中隱隱瀰漫上了笑意,連帶著剛才看到蕭紅和容白的親密而產生的鬱悶都消失了不少,悄悄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角。
他是她的人……
蕭紅惋惜地擺了擺手,“好可惜,不過可以啊小白一出手直接拐了個極品回來,眼光這麼高難怪看不上我的那些男人。”
眼光真高的容白接過旁邊技術小哥哥遞過來的醫用塑膠手套,蹲下身掀開了蓋在上面的白布,視線裡就映入了一大攤還沒有來得及凝固的血液中,死者蒼白而驚恐的側臉。
上面還粘著點點血漬,凌亂的髮絲下雙眸劇烈的突出失去了聚焦,一幅驚嚇過度的模樣,視線逐漸下移,在看到背後的傷口時目光一頓。
大約七八個血窟窿幾乎被人直接紮成了刺蝟,就是這傷口......
蕭紅從後面走了上來,雙手環胸:“看樣子你也發現了。”
容白淡定得開口道:“先說說你有什麼發現?”
“死者嘴裡還殘留濃重的酒精味,死之前一定去過酒吧等娛樂地方,根據血液的新鮮程度,初步判定死亡時間為今天早上凌晨2~4點之間,死亡原因自然是流血過多致死,身上的傷口呈現尖銳的三角形狀,這兇器......可不太常見。”
容白嗯了一聲。
黃忠看向了地上的容白轉向了蕭紅,“醫學出身嗎挺專業啊,不過你不是說你沒碰過屍體嗎?”
蕭紅理所當然道:“這些東西需要碰嗎?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
“所以兇器到底是什麼?”
容白將白布或許更應該稱之為紅布蓋回去,站起身一邊摘了手套一邊回答道:“三稜軍刺,只有三稜軍刺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三稜軍刺顧名思義有三個刀截面,刀身呈菱形,刀面中心有凹槽,所以其最大的特點就是用來放血,曾應用在過去的軍事上因為用處不大所以才被淘汰,不過在某些邊境地帶還是有人在使用這種軍刺,畢竟在對待戰俘或是凌虐上這可是很好的武器。
“避開監控死角,兇手放棄刀而特意選了這樣的兇器,傷口避開要害之處但又紮了那麼多下,洩憤意味很嚴重啊。”蕭紅一手模仿著穿刺的動作,還不忘調侃道。
容白將白布重新蓋了回去,站起身,“黃隊,另外兩個人也是這樣的情況嗎?”
黃忠點了點頭,“對,案發地點都是這種一到晚上就幾乎沒有人走的巷子,根據傷口可以判斷兇手是為一人,但我們找到的資料這三人並沒有任何關係。”
“兩男一女,無業遊民陸二,白領王乙,還有一個是附近酒吧的工作人員許多。”唐也淡漠地開口道,聲音透過棉質口罩有些悶悶的低沉,手上拿著問警察小哥哥借來的艾派德,垂首抬眸皆是優雅矜貴的從容之色。
“這三人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和交集。”
容白正仔細聽著忽然身邊人沒了聲音,抬眸就看到了唐也一臉的古怪,出聲詢問道:“怎麼了?”
唐也將艾派德遞了過去,“兇手似乎對死者許多格外的憎恨,身上的刀傷幾乎是另外兩人的總和。”
那是唯一一個女性死者,年齡不大隻有25歲,資料上有著她生前的照片,眉眼含笑是個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姑娘。
技術取證的事三人也幫不上忙,容白索性告訴了蕭紅家裡的密碼,然後自己和唐也去檢視附近監控,黃忠則是挨個探訪周圍的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