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我是說那位唐先生,他是你現在的男朋友嗎?”
容白擰起了眉,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都認為唐也是她男朋友?她和唐也難道真是太過親密了,可是人之間不就是那麼相處的嗎,後知後覺地容白頭一次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
雖然心底思緒萬千,面上還是不會有情緒外露的表現,搖了搖頭,“不是,我和他就是朋友,但不管我和唐也是什麼關係,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如果說剛才安潤一有多高興,此刻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地獄的落差就有多麼大,俊逸的臉上寫滿了無錯,焦急道:“為什麼……是我還不夠優秀嗎,還是我出現得太遲你有其他喜歡的人。”
僅有著一牆之隔的雲笙坐在沙發上看著門邊偷聽的倆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壓低了身影:“你們這樣......不太好吧。”
就在剛剛安潤一前腳合上門的瞬間,薄瑾就扒在了牆上一副千里耳的樣子,唐也站起身緊隨其後。
天真的雲笙以為他是準備將人拎回來的,結果這位少爺就站在了薄瑾的身邊,雙手環胸更是正大光明地進行偷聽。
唐也轉過頭,挑了下眉梢,“難道你不想知道?”
雲笙掩唇輕咳了一聲,她這麼可能會不想知道,她踏入這個圈子的願意就是因為他,曾經他的身邊並沒有人她還可以自欺欺人,但知道了他心底的那個人,那個人還是天使,她就怎麼都嫉妒不起來。
低下頭喃喃自語:“該在一起的人無論怎麼樣,都會在一起的……”
是嗎?唐也面露嘲諷,可惜他的人生裡沒有認命只有不擇手段。
房間外,容白的聲音清晰的穿了進來。
“都不是,我和你們不一樣。”容白模稜兩可的說了這麼一句,“潤一,有時候你心裡自以為的喜歡並不是真正的喜歡。”
“不是,”安潤一搖了搖頭辯解道:“我喜歡……我知道,我喜歡你。”
“喜歡可能吧,”容白側眸,眼底的眸光溫柔又好似無情,“但更多是對一個救了你的人的感激,是讓你活下去的信仰和理念,是對迷茫中的寄託。”
“潤一,三年的時間足夠了,別再將目光放在我身上試試去看看身旁的人。”
她可是沒有錯過安潤一想和自己單獨聊天時,房間裡另外一姑娘傷心又強撐的表情。
氣氛忽然就這麼沉默了下來,容白沒有去再開口,靜靜地看著遠處的風景,嘴角噙著笑意滿身都是歲月靜好的味道。
“或許我也應該好好想想,但如果我對你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那麼小白你不能阻止我追求幸福的權力。”安潤一本來就不是什麼鑽牛角的人,雖然失落但仍勾唇一笑,如清風明月般溫潤。
我本無心惹塵埃,奈何風吹塵埃來。
容白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她這救人難不成還救錯了不成,就以她的身份根本就是對未來另一半的不負責任,容白這條人生道路上只會有她一個人。
就在百米開外的拘留所,狹小又空曠的房間裡之前人人尊敬的顏海一身狼狽,身上的道袍不知從哪兒染了灰塵。
一頭摻白的長髮凌亂不堪,雙眸寫滿了驚恐之色,猶如瘋魔了一般嘴裡喃喃自語:“別過來,別過來,都別過來!”
偶爾有巡查的人從旁邊路過,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忍不住搖了搖頭。
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爺也是將公平的。
就在普通人看不見的世界裡,房間裡幽暗又冒著森森冷意,殘肢冒著血水,裸露在外的胸腔彷彿還能看到跳動的心臟和腸子,各種死去的虛就這麼分佈在房間的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