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生連眼睛都未睜開,就在床上吵著要喝酒。
無奈,卓月親自去客棧大廳買了兩壇酒回來,直接扔給了天生一罈。
“要喝是吧,來我陪你喝!”
說著卓月抱著酒罈子豪爽的喝了起來,頓時一股辛辣之感撲鼻而來,刺激的她眼淚花都冒了出來。
這一刻,彷彿開啟了情緒宣洩的通道。她從小到大,所有的倔強在這時化作委屈,眼淚瞬間忍不住“嘩啦啦”往下流。
慶幸的是,這大約兩個腦袋大小的酒罈子,徹底擋住了她已經哭花了的臉。沒有人見到她此刻的醜態,她依舊是那個高冷、自強的卓月。
天生衝上來將卓月的酒罈子奪了過去,這瞬間,卓月已轉身。
“這酒不許你喝。”
“憑什麼,這是我花錢買的酒。”說著,卓月已回過身來,恢復了平時那冷冰冰的模樣。
一句話後,天生自顧自的喝著酒,不去理會卓月。又是幾壇酒下肚,他醉了就直接一個人躺在床上呼呼的睡起了大覺。
如此生活,日復一日。
每日天生睡醒就喝,喝醉了繼續睡,晝夜顛倒,不論清晨夜晚。
這期間,他未曾出過房門半步,甚至未下過床。就連洗漱,也是待他醉倒在床之後,卓月才為他貼心擦拭。
如此生活,轉眼之間一月時間已過。
這日清晨,天生再次酒醒,吵鬧著要喝酒。若是平日裡,卓月肯定又會不忍心拒絕,抱酒上來讓他喝個夠。
但是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想通了,再這樣放縱天生,怕他整個人就要廢了,必須想辦法讓他振作起來。
“快去給我拿酒,你沒聽到嗎?”
見卓月直楞楞的站在那裡,不為所動,天生生氣了。他將床上的枕頭,被褥,全部狠狠的向卓月扔過去。
氣也撒了,東西也扔了,可既未見卓月生氣,但同時也沒見她有去買酒的打算。
“好,好!”天生氣呼呼的說道:“你不拿酒是嗎?我去拿,我不信沒你我還不行了。”
天生賭氣的下了床,但剛觸地,頓時腳下一軟,差點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長時間的酗酒,使他太久沒有運動了,身體虛弱無比。
等他下了地,試圖走上幾步後,這才稍微適應了下當前的身體,踉踉蹌蹌的準備下樓買酒。